黑衣男子聽見響聲,以為自己丑事早已敗露,神情稍顯緊張,想要躲避已是來不及,只好催動元氣在背上聚出一層防護盾罩,便欲硬抗。
“嘭!”只見孟林的令牌飛劍如擊敗革,把黑衣男子打得一個趔趄往前奔了兩丈左右,在背上劃開一道深深的傷痕,鮮血順著衣服汩汩流下。
見偷襲奏效,孟林欣喜地再次運轉御器小術,想要把掉落地面的令牌收回,可惜令牌距離自己過遠,不能有效感應。
只好不動聲色地護在那女修身邊,看黑衣男子下步有何舉動。
清麗女修聽見響動,知曉是孟林的突如其來,救了自己,便無力地向著孟林感激地望了一眼,內心稍微安定。
再說那黑衣男子,起初還懼怕是師門派遣之人來接引他們二人,但在看清林中只有孟林一人之時,便懶散地站起身,“哎呦”一聲抖了抖肩膀,一邊從儲物袋中取出金瘡藥敷在背上,一邊揚起英俊的面龐,對著孟林溫暖一笑。
那黑衣男子說道:“這位師弟,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為了一個女人你犯不著和我拼命吧?而且我觀你修為,也不一定能打過我。”
孟林見男子說話態度軟了下來,便用食指在太陽穴揉了揉,思索片刻,拱手道:“這位師兄說得對,我方才太沖動了,剛剛多有得罪!為了一個陌生女人,確實犯不著與你拼命!只是路過此地,見有人行兇,便記起師長教誨,忍不住出手誤傷了你,還請不要見怪!”
黑衣男子眼中兇光一閃而過,背傷傳來,疼得抖了抖肩膀,溫聲道:“師弟你既然道歉,那便算了。你我這就分開,各行其是如何?”
孟林鼻子皺了一下,道:“那個,這位師兄,我就不問你名字了,想必你也不會告訴我。我直接這樣扭頭就走,你會不會不相信我?就不擔心我再偷襲於你?”
黑衣男子英俊的臉龐稍顯慍怒,道:“那你說怎麼辦?不然你別動,讓我也打你一招,雙方扯平?”
孟林眼睛眨了眨,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能白白就走。既然伸手管了這個閒事,你總要給我點好處才行。不然,我若說直接走,總感覺跟騙人似的……”
“那你想要什麼好處?”黑衣男子看著清麗女修紅暈漸起的面龐,嚥了口口水道。
孟林不假思索地嘆口氣道:“我出身修行小派,最是缺乏靈石財源,沒有足夠的靈石汲取修煉,導致眼竅遲遲沒有突破,唉……”
男子心中感嘆孟林畢竟年少,心機不多,自己還沒有套話,他倒先把修為境界吐露了個遍。想到於此,臉上漾出一個很好看的笑容道:“靈石我這裡所帶不多,只有六百靈石,全給了你!”說完從儲物袋取出一個布包,頭也不抬,直接扔給孟林。
孟林擔心布包上有毒,便在靈石落在自己腳下後,用腳踢開布包,也不怕麻煩,把那六百塊靈石一一攝入自己儲物袋。
約一盞茶的時間後。
“師弟,你是不是有點過分小心了?你靈石都已收好,這下可以走了吧?”
“師兄有所不知,小門小派過日子謹慎慣了。家師常教導我,要珍惜靈石和靈藥的用度,務必做到物盡其用,不得浪費一分一毫。”
“好,聽師弟一席話,勝練十年功。你現在可以走了嗎?”
“師兄,說起練功我還沒有趁手的法器,師門窮酸,唯一的法器由掌門和幾位長老輪換使用。你看?”
“不好意思,師弟,為兄也沒有帶法器,不然剛剛早取來抵擋你那勞什子暗器了!”
“哦!師兄勿怪,是我貪心了。我看你那金瘡藥很是不錯,不如分我一些可好,回到師門也好孝敬我師。”
“師弟孝心可嘉!也罷,如今我只剩兩盒,這一盒便送於師弟,結個善緣。”
“哈哈,那我就要笑納了!師兄出手闊綽,不愧為大派出身,不知師兄現在什麼修為?這麼輕易就制服了一個女修。”
“唔,為兄現在是初入鍛體境還未修成眼竅。至於制服那女修嘛,我用了一點便捷的手段,哈哈!”
說完,黑衣男子臉上放下戒備,嬉笑著掏出一盒金瘡藥,走過來遞向孟林,又邊走邊說道:“師弟,你這好處撈得不少了,再要可就過分了。這金瘡藥你收著吧!”
孟林聽此,先是羞赧一笑,而後臉上笑容忍不住地盪漾,腳步微動,不丁不八地站直身體,等著那黑衣男子遞來金瘡藥。
“嗯……”一聲嬌媚的呻吟傳來,打破了雙方友好交流的氣氛。
二人卻都如同變成了正道君子一般,對腳旁的清麗女修均是目不斜視,微笑著看著對方。
“師弟,接藥!”黑衣男子終於走到孟林跟前,嘴上輕鬆說著話,手上卻暗暗催動功法,把託著金瘡藥的手掌伸到孟林胸前。
“好嘞,師兄!”孟林也是滿臉堆笑,似乎今天大撈了一筆,很是激動,便急著伸手去接金瘡藥。
結果,二人雙手快要接近時,黑衣男子突然把手中金瘡藥丟下,叫道:“小賊,你給我死吧!”變掌為拳,一式黑虎掏心向著孟林心窩直搗而來。
而孟林本身就是坑人能手,黑起心來絲毫沒有心理負擔,其實早已潛運元氣,催動混沌神拳,神拳縈繞著絲絲元氣後發先至,直接轟向黑衣男子胸膛。
黑衣男子見孟林也是早有準備,便念頭跳了一下,稍感事情不妙,但又考慮到孟林修為,便想以傷換傷。畢竟自己背傷基本癒合,單純拼修為的話,自己這鍛體境眼竅還怕他一個初入鍛體境的雛兒不成?
當下便不躲不閃,拼著硬挨孟林一拳也要擊中孟林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