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閻王老爺不要吃我!也不要拿我下油鍋!小的生前真沒有做過什麼惡事,在宗門裡我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耕田餵馬,沒有一日的懈怠。求閻王老爺
看在小的勤勉的份上,留我一條小命吧!”
“我有那麼嚇人嗎?這孩子膽也太小了。”
許濟收起了自己猙獰的笑容,抬手一指化去了門口的寒冰。東市那熱鬧又浮誇的景色驅散瞭如意閣裡陰森的氣氛,馮飛揉了揉眼睛再三確認後自己竟還在人間後,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喜極而泣。
“娘啊!太好了,我竟然沒死!”
“好了,別嚎了,我頭疼。”
許濟現在這個不穩定的識海受不得半點刺激,他直接揮出一道寒氣來封住了馮飛的嘴。
“接下來我問什麼你答什麼,不許嚎,也不許胡鬧,聽明白了嗎?”
地上的小道童拼命點頭,許濟撤掉了自己法術開始盤問。
“這百焱門的如意閣為何破敗成了這個樣子?那群打你的凡人是誰派來的?現在你們宗門內部到底是何情況?金花上人...草!這該死的賤婦!是不是還活著?”
現在只要一提起金花上人的名號,許濟便會不由自主地被識李宏的怒火所影響,開始破口大罵。
馮飛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如此大膽,竟敢公開大聲辱罵一名金丹修士。這可憐的小道童整個人被嚇得直哆嗦,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秉秉秉前輩,金花掌門身體健康,還活的好好的。”
“行了,不要提她了,說別的。”強壓住心中那份不屬於自己的恐怖怒火,許濟的語氣變得溫柔了不少。
馮飛吞了口唾沫,開始詳細將起百焱門近況來
“我們宗門幾年前遭遇了一場禍事,丹宮不知為何竟突然爆炸。從那以後就開始入不敷出,無奈之下掌門只得到處借錢以維持宗門運轉。但借了之後又無力償還,最後只能拿地產抵賬。”
“這間如意閣本來是抵押給了一個名叫爍金門的門派,按道理在三年前就該交出地契。但不知掌門她老人家有何奇思妙想,竟然在債主上門的時候當面反悔。不僅死活不願意交出地契,還把那爍金門前來催債的明臺長老打了一頓,扔出了山門。”
說到這裡,就算是馮飛這沒啥見識的小道童也不禁在心中暗罵那金花上人傻缺。一旁的許濟用讀心術讀到了他的情緒,忙不由自主附和道
“罵的好!金花這個賤人!毀我宗門基業,實在是千刀萬剮死不足惜!你繼續講,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毀我宗門基業?前輩您難道也是我們百焱門出身?”
“額...這這這,我一時說順嘴罷了,小子你繼續講就是!”
識海中那嗔鬼又開始作妖,李宏的人格開始逐步顯現。許濟見勢不對,忙胡亂敷衍了一句,然後就開始在輪椅上盤膝收心煉神。
馮飛則因害怕觸怒眼前這位來歷不明的大修士,於是也不敢再多問,而是繼續講起了有關這如意閣的事。
“後來那爍金門因為長時間收不回地產,就天天派人來這如意閣前騷擾,久而久之就發生了些打鬥衝突,險些鬧出人命來。
事到如今,不僅生意做不了沒有油水可撈,甚至於還有生命危險。因此宗門上下所有弟子,全不都願意來此駐紮。
因此他們就開始推三推四託關係找人,最後這個苦差事就落到了小人我,這個平時負責飼養靈獸的可憐外門弟子身上。”
說到這裡,馮飛不由得想起自己在百焱門內受得那些苦,一時間心中是苦澀無比,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