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們果然沒有看過,如儀的帶過去的東西被人發現了,但是隻是被關了起來,並沒有什麼責罰的措施。”然兒小聲地說著。
“呵,想來是夜麟已經知道了如儀的身份了吧?所以現在就護起來了。”德妃嘖了兩句,拿起桌子上的銀瓜子朝下面的小太監扔了過去。
小太監高呼了兩聲,忙俯下身子去撿。
“這……奴婢不知,不過那杜如歌怎麼會容得下這麼一個女子待在夜麟的身邊?想來一定是杜如歌急著要將如儀趕走,但是夜麟攔著不讓了罷?”然兒猜測道,但語氣已然十分肯定。
德妃心中得意,覺得自己這一招真是天時地利人和,但凡錯了一步都不能這麼容易地將如儀送進去。
不過她們兩個人沒想到的是,如儀之所以能留下來,完全是因為杜如歌,而不是夜麟。
如儀和蕊兒被關在柴房內整整一日了,奴僕們偶爾送進來點水,但是卻沒有一點能吃的東西。
蕊兒已經喊累了,靠著門板休息,待有勁的時候便再喊上幾句。
“喂,你真的不著急嗎?”蕊兒有氣無力地說著,“萬一杜如歌直接將我們都趕走了怎麼辦呢?
再說了,就算她不趕我們走,我也快要被餓死了!”
如儀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煩擾地搖了搖頭道:“蕊兒,你說,杜如歌都看到了牌位和骨灰,她為什麼不把我們直接趕出去,反而先關起來呢?”
蕊兒嘟著嘴,想了想道:“嗯……或許她是想查清楚?畢竟我們是德妃的人,也許你帶來的東西是德妃示意的,她不敢輕舉妄動。”
說完,蕊兒也有些好奇地看向如儀:“如儀,這些是不是德妃娘娘給你的道具啊?做的還挺逼真的,當時我可真是嚇壞了……”
“都是真的。”如儀冷聲道,“牌位,骨灰,都是真的。
方才還面上輕鬆的蕊兒,頓時僵住了,“真……真的?!”“如儀,你怎麼會將這種東西帶在身上啊!”
“你你你,你離我遠一點,你就不能把那個牌位給扔掉嗎?”
蕊兒惡寒地拍了拍身上的衣衫,似乎方才如儀身邊的空氣都是不祥的一樣。如儀勾了勾唇,對啊,杜如歌就應該是這種反應才對。
杜如歌就應該嫌惡地讓她離遠一點才對。
杜如歌怎麼可能會照顧她的感受?
杜如歌就是想要看清楚她的目的,想要捉住她的把柄,所以才假裝不在乎她手中的牌位和骨灰!
一定是這樣!
如儀心中想著,揮散了腦中的那些想法。
“如儀,你到底聽到沒有呀,你這些,這些到底是誰的東西,你,你能不能不要帶在身上啊……”
“如儀!我跟你說話呢……”
傍晚,杜如歌和杏兒、別微在小院子裡散步。
晚風習習,但是卻不怎麼寒涼。
最冷的幾天已經過去了,再過一段時間便是新年。
“夫人……”杏兒面色有些擔憂,“那個如儀……”
別微伸出手拉了拉杏兒的衣袖,想讓杏兒閉嘴。
這個時候夫人心中正是難受的時候,遇上這麼一件事,怎麼處理都不如意。
“嗯?”杜如歌看向杏兒。
杏兒看了一眼別微,見別微搖了搖頭,便只好閉上了嘴。
“怎麼了?”杜如歌看了一眼杏兒和別微,口中調笑道:“你們兩個倒成一夥兒的了,說,什麼事瞞著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