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在鍛鍊啊……”六皇子嘴角一勾,輕聲說道。
臧柳看著六皇子有些不大尋常的臉色,心中有點沒底。
他低下頭,心中細細思索。
他不是讓巖三去和秋安說了嗎……那秋安的怒火,也該發到巖三身上啊!
按理說,他應該沒事的……只不過臧柳不知道的是,巖三吃一次虧,吃兩次虧也就罷了,卻不能一直笨笨的送上去捱罵。
這次,早就找了個藉口溜了。
他悄悄地抬起眼皮看六皇子,心中暗戳戳地盤算:現在秋安應當沒那麼大的火氣吧……“是啊,我在鍛鍊。”臧柳挺起胸膛說道,頗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意思。
“好啊……”六皇子笑了笑,“拖著鋤頭,來我院子裡散步,然後順便把我的草坪給刨了?”
臧柳啞然,不好意思地齜了齜牙。
“順便,幫我撒些種子?”六皇子看向地上的那一包種子,眼神瞟了過去。
臧柳縮了縮脖子,現在好像怎麼解釋也不行了……“是不是,過段時間再幫本王收割一下呢?”六皇子哼了一聲,身子極具壓迫性地向前傾。
臧柳本想著丟人不丟陣勢,便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就是不想退後半步。
“怎麼不說話?啞巴了?”六皇子輕笑一聲,口中低聲說道。
那道聲音在臧柳的耳邊盤旋,落下。
臧柳吞了吞口水。
“我,我不是……”他下意識地就想解釋道,抬起頭就看到了六皇子促狹的眼他同六皇子距離極近,似乎鼻尖就要碰到了鼻尖。
六皇子的身子漸漸好了,那股屬於上位者的氣息也漸漸顯露。
不經意間的一句話,也讓人會從心底顫了一顫。
從前六皇子一直壓抑著他自己的本性,如今完全放開,宛若變了一個人。
他稍微歪了歪腦袋,鼻尖同臧柳的錯開。
“不是什麼?”
臧柳再次吞了吞口水。
他忽然有些緊張,但是瞬間,他就為這股莫名其妙的緊張感到氣惱。
“我……!”臧柳還是後退了一步,然後揚起脖子抬頭看著六皇子說道:“我就是來這種藥的!”
說完,臧柳有些耍賴地看向六皇子:“這塊土地不錯,我要了!”
六皇子好笑,反問道:“你又不是這六皇子府後院的主子。”
臧柳哦了一聲道:“我下午的時候,會帶些肥料澆在這裡。”
六皇子本來笑著的面容,突然有些僵住。
“牛羊的肥料啊,都很不錯。”
六皇子要維持不住他的表情了。
“當然,這六皇子府里人多,現成的嘛……”
六皇子嘴角抽了抽,“臧柳,你要是敢在本王的臥室前面……撒肥料……本王保證,你一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