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女媧宮代表來人,那絕對就是最高禮儀莫屬了。畢竟伏羲女媧曾經有過那麼一段,都是人文始祖嘛。
這規矩你也不要不服,到了這裡最講輩分出身,論資排輩。說句玩笑話,若是盤古道君家裡後裔沒落成乞丐了,那他今日到這裡來,也得是整個兒天心學宮集體出迎,六位先生恭恭敬敬將這位乞丐跪迎進門。
不過大荒之大,名人帝王也是數不勝數了,還要顧及每朝每代中的諸侯,這地位就更多了。所以分清所有勢力的歸屬和家族的傳承,才是禮部同學面臨的最大問題。
若是王族來了你給諸侯待遇,人家都敢指著風無動的鼻子理直氣壯的罵。風無動不僅不能生氣,還得低聲下氣的賠禮道歉,說自己教導無方。所以這種事可大可小。
也正是因為天心學宮的這一尿性,也導致一些勢力每年都會來天心學宮找一次“感覺”,回味一下祖先的輝煌。
當然了,這些遠道而來的各大“家族”也不僅僅是為了顯擺祖先的榮耀,自然也有一些其它目的。畢竟如此一場大荒所有種族都能參與的盛事,也是一個展現自我,賺取名聲甚至是利益的舞臺。
有許多家族便趁著天心學宮大比,網羅人才,或者展示實力。畢竟學宮弟子學了一身技藝,還是要“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的。
周長宏舉著千里鏡,愁眉苦臉的看著遠處天邊飛來的這架由兩隻青鸞牽引的寶車。
“這幫王八蛋,車上連個家徽都沒有,車尾也不插個旗幟,連個駕車的都沒有哪怕讓我看看穿的是什麼樣的衣服也好啊。就倆青鸞牽引,你丫讓我怎麼猜你身份?這不是難為人嗎?”
周長宏本是大周皇族,不過不是宗室,而是旁支,所以只能自謀出路,來天心學宮求學。
本來是想學占卜觀星的,再不濟學個射御它也能當個武將啊,卻沒想到因為泡得一手好茶,被風無動看上,硬生生拉了過來加入了禮部學藝。
這玩意兒出徒了最多也就是個欽天監的活兒,幫助各國天子祭天或者祭祖。如今大荒小國林立,哪裡還有一統大荒的大帝啊,給小國當主祭還不如回家做個皇親國戚呢。
不過風無動不僅是天心學宮的宮主,更是伏羲氏的家主,他定的誰敢拒絕?分分鐘攆你回家啊。
“老王八蛋,要不是我雷妹子還在學樂舞,我才不伺候你個老王八呢,每天三泡茶,早中晚的還挺規矩。那麼愛養生也沒見你多生幾個兒子呢……”
“師兄慎言吶,在學宮裡編排宮主?也就你能幹出這事兒來。我說咱還是趕快想辦法應對眼前那輛獸車吧。別像上次似的,本是個王族,結果您給定了個商賈。被人家指著宮主的鼻子罵,吐沫星子都崩宮主嘴裡了。也就是咱宮主禮儀齊備,忍下來了。”蔡佳杞皺眉苦臉的道。
“那特麼能怪我嗎?那貨獸車金碧輝煌的,車輪都是純金打造的。拉車的雖然是兩隻土麒麟,但卻騷包的給鱗甲上鍍了層金,就你說這貨放哪兒不是暴發戶啊。誰想竟然是殷商後裔。這麼騷包,活該亡國滅種啊。”
“舅啊,你能別再惹麻煩了行不。我媽讓你照顧我呢,可是你看看咱倆這是誰照顧誰呢?你再這樣我要初五剪頭了啊。”蔡佳杞撅嘴。
“哎呀你個不孝順的,做的太絕了吧。也不想想要不是我給那老王八宮主端茶倒水,他能將你收入親傳弟子?告訴你啊,好好學。有朝一日你能把那老王八女兒睡了,他那鎮門之寶‘釘頭七箭書’就是咱們家的了。到時候揚眉吐氣的還不是你?舅舅我跟著能沾多少光?話說你和風曉曉進展的怎麼樣了?不行舅舅給你弄點兒外科手段,咱們先把生米煮成熟飯?”
“舅舅……你瞎說什麼呢。我和曉曉是真愛……”
“我呸!也就你信真愛。咱們家跟人家能比嗎?別信真愛,信**。只要讓她懷了咱們家的種,這才叫穩了……”
“……算了,那青鸞過來了,交給您了舅舅師兄。”
“擦……也不知道這倒黴孩子到底是誰家的,要不……卜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