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聲冷笑打獨孤清清身後響起。
“這是求人的態度?這可不是獨孤家,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慕品山一襲白衣,臉色清冷的抱著劍……
獨孤清清這些年,無論在書院還是大興城內,可是沒跟誰紅過臉,不過今天事情著實緊急,語氣便有些不和善了。
“怎麼,我不能在此指手畫腳,你就可以嘍?還沒過門就想說了算,再說過門的是不是你還未曾可知!”
慕品山何曾怕過誰來,當日落在聶三禮手中都要搶白幾句,更何況獨孤清清。
只見其,冷臉變笑臉,一雙玉手搭在李太平肩頭,整個身子貼了上去,嫵媚的笑道。
“我的話他聽是不聽,你可以問問。至於誰過門,想來絕對不會是你!”
見二女唇槍舌劍,一旁的甘蔗不由心中暗道,這都火燒眉毛了,還鬥什麼嘴,不由忙道:“二位慢慢辯,人我先帶走。”
說著從慕品山手中搶出李太平,拉著便走……
獨孤清清冷哼一聲,也急忙跟了出去。
李太平一邊腳下不停,一邊回過半個身子擺手道:“九妹,我去去就回,家裡頭幫我知會一聲。”
慕品山回過頭,望著角落裡探出頭的秋冬罵道:“人都走了,你個死丫頭還藏什麼!老爺要辦案你也知道了,回頭跟錢滿倉說一聲……”
丟下一句話,慕品山頭也不回,幾個起落便追上了李太平。
“我也去,省得有人在旁指手畫腳,跟著添亂!”
獨孤清清看也不看慕品山一眼,只是逮著李太平說道:“卷宗你也看過了,可有什麼眉目?”
李太平攤手道:“大興城我可是不熟悉,想破案還得靠兩縣一府的捕快才成。”
獨孤清清柳眉微皺:“你不是破過樂善人的案子嗎?”
一旁的慕品山冷笑道:“問這問那的,就不能安靜看著,搗什麼亂!”
獨孤清清雖然性子清冷,很少管書院以外的事情,可這次不一樣,那是她堂妹,畢竟血濃於水。
見獨孤清清眉頭一皺,一旁的甘蔗忙打圓場道:“清清姑娘莫急,這破案的事,還得一步一步來。”
京兆府的馬車就停在李太平家門外,是那種四馬拉的車。車伕這陣子早就備好了馬鐙,恭候在一旁。
四人上了車,李太平見二女也消停了,這才望著甘蔗說道:“可有查訪到,獨孤清雨是在哪裡失蹤的?”
“捕快那邊尋訪到的訊息是,獨孤清雨和伴讀靈兒最後出現在邊家粥鋪,離開後人便不見了。”
李太平皺眉道:“邊家粥鋪?”
一旁的獨孤清清解釋道:“邊家粥鋪,這些年一直為大興城那些吃不飽飯的窮苦百姓,提供白食。清雨又是個刀子嘴豆腐心,閒來無事總要去邊家粥鋪幫忙。”
說道案子細節,慕品山忘記了和獨孤清清較勁兒,不由大感興趣的問道。
“會不會是邊家人見色起意,擄了清雨姑娘。”
甘蔗搖頭道:“我跟捕快了解過,邊家這些年風評非常好,別說吃官司,就連鄰里鄰居都沒紅過臉。”
慕品山聽過樂善人的事,不由搖頭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樂善人還是東陽郡的活菩薩呢,不一樣幹下了人神共憤的事。”
獨孤清清沒聽說樂善人的故事,見慕品山懷疑邊家,不由皺眉說道:“人的名樹的影,邊家幾十年如一日為老百姓排憂解難,怎會幹那傷天害理之事!沒有證據切莫胡言亂語。”
慕品山心裡不服氣,嘴上卻不知如何辯駁,一時俏臉發紅……
卻見一旁的李太平搖頭道:“我在東陽郡當捕頭時,周捕頭跟我說過。破案要大膽懷疑,小心求證,不能被表象所迷惑。”
“所以邊家得查,畢竟清雨是離開邊家後才失蹤的。”
見慕品山露出挑釁的眼神,獨孤清清以為李太平這是在幫小情人撐場子,不由眉頭一皺。
邊家做善事從來不求回報,可是要比大興城內那些欺世盜名之輩強多了。獨孤清清不想有人抹黑邊家,便輕啟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