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婦人,抬眼瞧著周安邦,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沒門!”。
長壽門每年都會大考,主要是考評門下弟子這一年來的功績和武道修行,若是能考評結果優秀,就有機會獲得一枚長壽丸。
長壽丸,乃玄天真君留下的丹方,服用此丸可延緩衰老,還能補氣去汙,說是長壽門的聖丹也毫不為過。只是這長壽丸煉製不易,除了門主能夠煉製以外,無人再能煉製此丹,而門主每年也只能煉製一爐丹藥。
狼多肉少,僧多粥少,所以到了年底,長壽門的門徒便挖空心思想要得上一顆。
周安邦是不要臉了,無論那婦人說的多難聽,他就是不肯走,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直到外事堂的人找到周安邦,周安邦才無奈的離開了內事堂。
外事堂三名堂主,現在兩人在外邊出公差,就只剩下周安邦一人坐鎮外事堂,所以周安邦很忙,屁大的事都要找他。更何況周安邦還是這建安郡的郡守,郡裡的大事小情也都得他拍板定奪,所以這陣子周安邦整個人都清減了一圈。
“堂主,候官縣香主來報,有一白衣女子打傷咱香堂門徒數十人,候香主問……”
周安邦望著那外事堂的門徒罵道:“問個屁!啥事都要問,我要他這個香主何用!告訴姓侯的,那女子的事處理不明白,他這個香主也就不用幹了!”
周安邦本來在內事堂師妹那憋了一肚子氣,這剛回來便聽聞此事,哪裡還
能壓得住火氣。可是罵歸罵,他這個堂主還真得操點心,不然事情鬧大了,他這個座管是要跟著吃瓜落兒的。
“給候官縣令捎個話,讓他派人調節一下。還有,查查那女子到底是何人,竟然敢在長壽門的地界鬧事!”
周安邦辦事老練,先拿官府穩住那女子,再探那女子深淺,若是惹得起那沒話說,讓她從新投胎做人。若是惹不起,該賠禮賠禮,該道歉道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候官縣離郡城不過百里,快馬加鞭,途中在驛站換馬,兩個時辰便可趕到候官縣。
在建安郡的地界,周安邦的話比聖旨都好使,只見縣令帶著捕快急急忙忙的趕去長壽門在候官縣的香堂。其實有人打上長壽門香堂的事,縣令早就知道了,只不過沒有周安邦的話,他這個縣令是不敢亂做決定的。
郡守是長壽門外事堂堂主的事是瞞不過他這個縣令的,當然人家周安邦壓根也沒想瞞著。既然啥都知道,他這個縣令當的就很憋屈,長壽門的事他是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長壽門的香堂在城西,佔了好大一塊地,那香堂堂主別得本事沒有,忽悠娘們的本事倒是不錯,縣裡好些個漂亮小娘都被他染指過。縣令有時也氣不公,明明他才是這一縣之首,那些個小娘不來巴結她,反倒是主動送上門巴結一個門派香主,這哪能讓人不惱。
長壽門有錢,只看那門上的金漆大字耀的人睜不開眼,便可知曉一二。不過此時的長壽門可沒了往日的威風,一扇大門落在院子裡的地上,另一扇要好一些歪歪扭扭的還有一個合頁連著。
院子裡青石板多處碎裂,而且上邊還有血漬沒來得及清洗,一旁的廂房碎了兩扇窗戶,而且房頂還破了個大洞。正房大廳一片狼藉,就連玄天真君的畫像都落到了地上,沾染了許多灰塵。
跨過正廳,便見後罩房的院子裡一座門海被從中劈開,看那切口光滑平整,顯然是被利器一下劈開的,要知道這門海可是純銅的,便可知當時那一下是何等犀利驚人。院子裡還有數把被斬斷的刀槍,被人可憐兮兮的丟在地上。
過了後罩房入目就更慘烈了,到處都有丟棄的兵器和血漬,就連側牆也倒塌了一塊。
縣令有些慌了,縣令來時只是聽說有個女子打傷了長壽門數十人,可不知竟然慘烈到如此程度。縣令有些怕了,這麼厲害的女人,他怕一個不小心惹了人家不高興,再連他一起打那可就不是丟人的事了。這大乾朝,還沒有哪個縣令被女人打過,如果他掙了第一,那就不用活了,恐怕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縣令和捕快們提心吊膽的來到長壽門最後一個院落,剛跨進去就被眼前一幕弄得不會了。
一個女人和一堆男人,那女人一身白衣纖塵不染,手裡還拿著一把鋒利的寶劍,正凶神惡煞般的用劍指著那群男人。
一堆男人或躺或坐各個帶傷,看起來受傷較輕的那也是鼻青臉腫,一副豬頭像。長壽門的香主也在那群男人當中,只見其衣衫不整,吊著一支胳膊,腦袋上還裹著白布,一絲殷弘打白布中滲了出來,一看便知是那最慘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