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看著劍匣內插著的三把劍,李太平疑惑的望向東方慕白。
只見東方慕白笑道:“哪有送人空劍匣的道理,正好崔氏寶庫裡有些兵器,前兩日閒來無事我便逛了逛,順手便把這三柴劍取了出來。”
李太平趕忙擺手道:“嬸嬸這可使不得,太平受之有愧啊!”
“明道說你太平道以養劍為主,你那兩把劍輕易不能出鞘,可是你一個劍客總不能老是空著兩隻手,如那市井匹夫一樣與人動手吧!長此以往,劍客的風流瀟灑豈不讓你丟盡了!拿著吧,也不是什麼神兵利器,不過是三把砍柴的長劍而已!再說了,你那聲嬸嬸豈能讓你白叫!就當嬸嬸送你的見面禮了。”
東方慕白很是和藹的望著李太平說道。
有過剛剛收劍匣的經歷,李太平不敢在過多推脫,只能再次躬身一禮。
三柴劍,劍長三尺七寸,沒有繁雜的劍紋,看起來很是普通。可是一上手,李太平便知道這劍雖然算不得絕世好劍,比不上自己那兩把,卻也當得削鐵如泥的寶劍。最重要的是,這三把劍一摸一樣,無論重量還是長度,那是分毫不差。
李太平很是感激的望著東方慕白,顯然這個喜怒無常的女人是個有心之人,一定詳細瞭解過他的情況,知道他的離手劍需要什麼樣的劍。
李太平還要行禮,卻見東方慕白擺了擺手說道:“煩是不煩!趁我心情好,趕緊滾蛋,不然小心我潑出去的水也是可以收得回來的!”
竹林小路上,崔明道時不時的看向李太平那美滋滋的樣子,很是嫉妒的說道:“這輩子我就沒見過我老孃這麼好說話,這麼大方過!你小子可是走了狗屎運!——呸呸!說錯了,說錯了!”
說錯話的崔明道,急忙回頭瞄了一眼竹林小築方向,沒見道那襲白衣,心才落了地。
李太平覺著剛剛那一切宛如做夢一樣,一頓早飯多了一個宗師之上的強者嬸嬸不說,還撈了個名貴劍匣和三把趁手的兵器。李太平不由得想起老道士那摳門得樣子,心中暗道“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老道士你跟我的新嬸嬸一比,簡直天地之差,等以後見了你,定要寒磣你幾句不可!”。
竹林小築內,丫鬟坐到東方慕白身旁,很是不捨的說道:“夫人,三柴劍送了也就送了,可那劍匣可是您最心愛之物啊!”
只見東方慕白輕輕敲了丫鬟額頭一下,笑罵道:“傻丫頭,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捨不得媳婦勾引不來色狼!這世間哪有平白無故的好,不捨得哪來獲得,我若不如此,那小子已後如何能一心向著咱家,向著明道!”
小丫鬟被夫人的話說迷糊了,不由問道:“為啥要讓那傻小子向著咱家?”
“太平道一脈單傳,知道的人不多,很巧夫人我便知道。太平道也是道門的一支,且每一任門主修為都能達到宗師之上,而那小子又學了我的劍意,未來興許成聖也是說不準的!最不濟,也是個宗師之上,保咱崔氏數百年還是不成問題的。”
小丫鬟疑惑道:“公子武學天賦也很高啊!再說不是還有夫人嗎,家裡人都說只要有夫人在,這天下便沒人敢欺負崔氏。”
東方慕白眼神憂鬱的望著窗外說道:“明道除非畫畫的天賦能和武道天賦對調,不然最多隻能是宗師!而我又不忍夫君已後獨自上路沒個人陪伴,不得不提前給崔氏找座靠山,而且是拿明道當親兄弟的靠山!”
話後,東方慕白便起身離開了竹林小築,留下一頭霧水的小丫鬟。
只見小丫鬟望著夫人的背影,心中疑惑“老爺可從來沒出過遠門,不知老爺已後要去哪?有時間得問問老爺。”。
李太平在崔氏住了下來,不過日子過得可就苦不堪言了,皆因每日東方慕白都會找上他,讓他看劍。
東方慕白的劍只要李太平看一次,就得在床上躺上半日,而且每一次東方慕白都拿捏的恰到好處,不多不少就是半日。
這女人的性子果然難以琢磨,自打贈過劍匣和三柴劍後,李太平就沒見東方慕白笑過,彷彿這個新嬸嬸變了一個人一樣。每次都冷著臉不說,看那出劍的架勢,是真的會要了他的小命似的。
太平道的劍勢,劍技,還有新學來的劍意,東方慕白是挨個都要過一遍,每次都把李太平弄得底牌盡出,筋疲力盡才行。
李太平有些想念老道士了,皆因他知道老道士與他練劍時雖然下手也狠,但肯定不會弄死他,可這為新嬸嬸卻不同,他怕嬸嬸打到興起,一不小心就把他弄死了。
廣陵崔氏,無論僕人還是族人,每天都會去演武場看好戲。看美如天仙的夫人教訓一個傻小子,所以演武場最近變成了崔氏最熱鬧最值得一去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