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師又在恭維本王了。”一個有些低沉的男聲響起,隨即話鋒一轉,“亭外何人?”
“下官臨安府通判賈似道拜見榮王殿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雖然心中極為不願,可是賈似道知道自己卻是必須要說出這噁心的話。聽到榮王的話,躬身行禮道。
“哦?你就是賈待制?”
雖然只能垂著頭,不過憑感覺,賈似道也知道榮王這個時候正在上下大量著自己。
“回王爺話,正是下官。”
“嗯,本王知曉你今日為何而來。今日本王有些乏了,偵緝司諸事本王已經叮囑過元師,此事就由元師會同賈待制去辦理吧,偵緝司乃是聖上耳目,責任重大,以後還望賈待制和元師好好替陛下執掌這偵緝司,莫要讓聖上失望才是。”
這,是逐客了?這,就完了?
即便賈似道心中已經做了準備,也沒有想到在他眼巴巴的放著如花美眷不陪,眼巴巴的跑來這榮王府苦站了小半個時辰後竟然只等到了榮王趙與芮這樣一句話,再好的脾氣卻是禁不住心火突突的直冒。
這是將自己當做猴來耍呢吧。
弄了半天,還是那個騷包漢子來跟自己辦理這事兒,直接說不就完了?
當然,再大的火氣,賈似道也不可能說出來。
“下官謹遵王爺教誨。下官告退。”躬身垂頭,賈似道聲音輕柔的道。
“嗯,去吧。元師送送賈待制?”
“下官不敢,元師請留步。”
“呵呵,那賈待制一路走好,德芳改日再登門拜訪賈大人。”
“……”
……
等到賈似道不見了蹤影,趙與芮一把將手中的毛筆扔在玉桌上:“元師,如何?”
“呵呵,王爺,這賈師憲確如王爺所說,當真是個妙人爾。”元靖一屁股在趙與芮身邊的玉凳上坐下,騷包的拂了拂那三縷長鬚。“如此刻意羞辱,卻還能如此隱忍,不卑不亢,就憑這份心性,年輕一輩中人怕是已無人能出其右了。”
“哈哈,如今元師可還對本王讓元師進那偵緝司公幹有惱乎?”
“王爺……”
元靖心中自然知道,趙與芮今天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為了他而已,如果不是為了他,他完全沒有必要得罪賈似道這樣一個正在大宋朝如日中天的年輕權貴,更莫說他還是賈貴妃的親弟弟。
“元師,你我之間還需如此否?不過,今日之後,怕是元師已經在賈師憲心中成了那隻會給本王溜鬚拍馬、行那狐假虎威之事的草包了。哈哈。”
趙與芮似乎對元靖今日的表現很是幸災樂禍。
“嘿嘿,王爺,這樣不更好?”
“元師,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