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他一眼。
陸舟逝：“等下用冷水敷一下眼睛，腫了。”
覺得丟臉的事被這樣平靜地說出來，江寄餘用眼神傳遞殺意：“……閉嘴，不許說了。把昨晚的事忘掉。”
陸舟逝：“我不記得昨晚發生什麼了。就記得你送了我幅畫，怎麼，反悔了？”
江寄餘哼了一聲：“都送你了我怎麼會反悔，你好好收藏著吧。”
陸舟逝：“那就謝謝江少爺了。”
江寄餘倨傲地抬了抬小下巴：“不客氣。”
兩人默契地都不提昨晚江寄餘突然情緒崩潰的事情，就像從未發生一樣，但是原本早出晚歸的陸舟逝，突然開始每天中午回來做飯。
江寄餘不解：“你那邊離這裡也不近吧，來回跑多麻煩，我自己叫餐就好了。”
陸舟逝：“不麻煩，整天待在那邊我也心累，回來做做飯就當逝休息了。”
江寄餘沉默，在水池邊洗著青菜，幫他打下手，良久，才問他：“你是不是因為我……”
陸舟逝知道他要說什麼：“江寄餘，我是個成年人，無論我做什麼，都是因為我想這麼做，我能為自己的決定負責，你不需要有任何負擔。”
江寄餘背對著他，低頭洗著手裡的菜：“哦，那你開我車去吧，來回方便。”
陸舟逝猶豫了一下才答應：“……好。”
這個中午兩人吃了有史以來最沉默的一頓飯。
陸舟逝要走的時候，江寄餘又窩回了二樓書房，陸舟逝想了想，上樓問他：“下午要不要跟我去補習班玩？”
江寄餘：“你工作我去玩什麼？”
陸舟逝：“隨便玩。”
江寄餘：“啊你好囉嗦，快去上班啦，我要玩遊戲了。”
陸舟逝認真看了他一會兒，確定他今天確實沒有不開心後，才笑著道：“行，那我走了。”
江寄餘很不耐煩的樣子：“快走快走。”
陸舟逝轉身下樓離開。
書房裡，江寄餘放下手機，看著窗外的雪景發了會兒呆。
冬天快點過去吧。
放空十五分鐘後，江寄餘拿起手機，開始聯絡上門大掃除的服務。
準備過年！
……
轉眼便是除夕，一大早，陸舟逝就把陸媽接了過來。
“寄餘，越來越帥啦。”陸媽媽看見漂亮帥氣的江寄餘，嘴角的笑壓都壓不住。
“陸阿姨新年好！”江寄餘上前給了這位總是關心自己的長輩一個擁抱，“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陸媽媽聽了，笑呵呵地從口袋拿出一個大紅包：“好好好，這個紅包給你，平安順遂。”
江寄餘笑著收下：“謝謝陸阿姨。”
陸媽媽是做生意的，也不是第一次來江家，自然不拘謹：“去看電視吧，今天團圓飯阿姨來準備。”
江寄餘抱著她胳膊：“那怎麼行，不是團圓嗎，當然要一起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