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不是兄弟
江寄餘在陸舟逝懷裡哭著哭著睡著了,陸舟逝把人抱回主臥,蓋好被子,才掩上房門離開。
陸舟逝很早就發覺江寄餘時常會站在第三方的角度看待自己和周圍人身上發生的一切。彷彿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以為他生病了,但除了偶爾不經意流露出的漠然,江寄餘一直表現得很正常。
他也想像不出他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除了沒有父母陪伴在身邊……
但這些年他一直陪著江寄餘,他們是所有人眼中最好的朋友,江寄餘對他百分百信任。
為什麼江寄餘還會感覺到孤獨……
哭得那樣傷心。
陸舟逝很心疼。
他希望江寄餘永遠開心,永遠沒心沒肺,在他眼裡,江寄餘值得這世上所有的美好。
江寄餘的父母怎麼忍心把他獨自丟在國內呢?
但如果江寄餘沒被留下,他們也沒有認識彼此的機會吧。
陸舟逝輕嘆了口氣,世間的事總是難得完滿,人人有自己的求不得,他只希望江寄餘能多看看身邊陪伴的人,能不那麼傷心。
客臥的燈被關上,陸舟逝躺到床上,看著窗外的路燈出神。
他要不要跟江寄餘坦白自己對他的心意?
坦白後,有兩種可能。
被拒絕——但他還沒搞清楚江寄餘的性取向,江寄餘可能拒絕他後立刻疏離他。
被接受——當然是最好的結局。
但,他承受不了哪怕一點點被江寄餘推開的可能。
陸舟逝,其實你也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勇敢。
……
第二天早上,主臥房裡響起一陣壓抑的尖叫
“啊啊啊啊……”
醒來想起昨晚上自己趴在陸舟逝肩膀上哭的事,江寄餘覺得簡直丟臉死了。
房門被從外推開,陸舟逝抱著胳膊倚在門框上:“刷牙洗臉下樓吃飯。”
江寄餘用被子蒙著頭,假裝沒有聽到。
陸舟逝:“知道你醒了,快點,我要出門去工作了。”
說完,他便關上主臥房門離開。
聽到關門的聲音,江寄餘才從被窩裡探出頭來,看向緊閉的房門,心想,他出他的門,管他什麼時候起床!
但是想起昨晚的事情,丟了臉的江寄餘就硬氣不起來,磨磨蹭蹭著刷了牙洗了臉,踩著卡皮巴拉的絨毛拖鞋往外走。
他慢慢踱到了廚房,看到陸舟逝正幫他拿碗筷。
“下來了?坐下吃飯。”見他來了,陸舟逝用眼神點了點座位,示意他坐下。
江寄餘別扭地坐下,看了他一眼。
陸舟逝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