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薄繭的掌心貼上滇凝漪的腰間,真實的溫度燙得肌膚輕輕戰慄。
鄭宓稍稍用力,將她輕盈地託舉上馬。
緊接著,鄭宓身姿矯健,一個利落的翻身,便跨坐到了馬背上。
”當心。”
鄭宓低啞的嗓音擦過耳際,滇凝漪順勢將整個脊背貼進她懷裡。
腳腕的銀鈴隨著顛簸細碎作響,倒像是她擂鼓般的心跳。
南滇的綺夢香混著少女襟前蘇合香,在馬蹄騰起的花塵裡釀成醉人的酒。
”抓緊韁繩。”
鄭宓話音未落,懷中人突然如斷線紙鳶般往右側傾倒。她慌忙收緊臂彎,緊緊圈住滇凝漪那柔弱無骨的腰肢。
鄭宓只覺耳根瞬間燒得滾燙,從小到大,她還是頭一回與旁人如此親近,這讓她心跳如鼓,緊張得不知所措。
滇凝漪嘴角微微上揚,唇邊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順勢靠在鄭宓身上,感受著她的心跳和緊張的呼吸。
二人策馬揚鞭,一路疾馳。
春風拂面,吹起她們的發絲。
不多時,便到了郊外。
此時正值春季,郊外一片草長鶯飛、萬物複蘇的景象。
微風拂過,帶來陣陣花草的清香。
馬兒在不遠處悠閑地啃著青草,時不時甩動一下尾巴驅趕著蚊蟲。
鄭宓雙手背在身後,與滇凝漪並肩走著,腳步略顯遲疑。
她心中藏著諸多疑問,幾次欲言又止,糾結著是否該開口詢問心中所想。
滇凝漪卻與鄭宓的猶豫截然不同,此世她已等她許久了,實在不想再浪費時光。
她鼓起勇氣,突然湊到鄭宓身前,在鄭宓毫無防備之時,在她臉頰上落下輕輕一吻。
鄭宓僵在當場,雙眼瞪得滾圓,臉上的血色瞬間上湧,騰的一下變得通紅。
她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女子竟如此大膽奔放,這般親暱的舉動讓她不知所措。
滇凝漪看著鄭宓的反應,眼中帶著一絲期待,輕聲問道:“你難道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鄭宓慌亂地捂住被親的半邊臉,結結巴巴地回道:“你…… 你這不是花痴嘛!”
話一出口,她便有些後悔,可話已至此,收不回來了。
滇凝漪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前世枕邊人此刻用全然陌生的眼神望著她,彷彿她真是孟浪輕浮的登徒子。
”花痴?”
她輕嗤出聲,尾音微顫。
前世分明是這人咬著銀簪拆她嫁衣,此刻倒嫌她不知羞。
滇凝漪心中滿是委屈,眼眶微微泛紅,面上湧起惱怒之色。
鄭宓見滇凝漪生氣,卻也覺得自己無辜,辯解道:“明明是你先對我動嘴的,我都還沒計較,你有什麼可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