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燁文帶來的吻似乎能引起一種並發症,讓他喪失對身體的控制,使得再痠麻不過。
同時還帶給他刺激的感受,江爾梵抗拒不了這種接吻方式。只有在這種時刻,他才能放空大腦,不再下意識地觀察和利用。
程燁文接近他有什麼目的已然是其次,他很滿意這個吻,起碼讓他知道程燁文是行的。
深吻結束時江爾梵還沒有緩過神,半張著嘴呼吸,過了好一會,他才氣息不穩地開口:
“我......要回家。”
話音剛落,他的臉上就浮現出懊惱的情緒,且不說他軟趴趴的語氣,還有這句話,顯得他怕了似的。他應該再挑釁幾句,說也就那樣吧。
程燁文早就整理好了著裝,還幫他拉好下衣擺,低笑著說:“好。”
江爾梵正想走出巷子,就被程燁文單手抱起,坐在他的手臂上。
他掙紮了幾下,沒能下來,索性就趴在程燁文胸膛前。
“還覺得我不行嗎?”
程燁文沒有放過這個話題,摸了下江爾梵紅腫的唇珠,意味不明地問。
江爾梵冷哼一聲,勉強算是作答。
他鼓了鼓臉,刻意往兇巴巴的語氣說:“快送我回家!”
程燁文頷首應聲,朝著巷口走去。明明抱著人,卻表現得很輕松。
“我開了車,現在就送你回家。”
靜謐的夜晚回響著腳步聲,江爾梵小聲問:
“為什麼你想接近我,又總在剋制分寸?”
如果程燁文想把他拐上床,這不難,那樣他也能提一些要求。但程燁文每次都戛然而止,在外面也很少親密接觸,比起吻,更多時候是牽手和擁抱。
他們都是正常男人,解決點成年需求也很正常,但是他沒有。就像是這次,他說要回家,程燁文肯定會將他送回家。
“喜歡舉辦舞會的那棟別墅嗎?”程燁文低啞地問。
江爾梵不明所以,不清楚怎麼話題就跳到這裡,明明還沒回答他上個問題。
他看不見程燁文的表情,但敏銳地捕捉到一絲危險。
“喜歡。”江爾梵答了。
他的語氣驟然一沉,話鋒一轉,“把你關在這樣的別墅裡,你還會喜歡嗎?”
江爾梵愣了愣,搖著頭否認道:“你不會。”
他看人還是有點本事,程燁文不像是會這麼做的,一向穩重的人怎麼可能突然變瘋批,除非那人本就是。
江爾梵這麼想著,下一秒身子驟然一僵。
因為他聽到程燁文說:“此時我就想這麼幹。”
程燁文沒有掩飾,說得坦然,卻和他的話截然相反。他只是個自控強的男人,該有的劣根性,他一點都不缺少。
倘若撩撥多了,他也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為。
程燁文思慮得多,不過是因為他想得到江爾梵的心,而這,恰恰是最難的。
他越界一步,江爾梵會退縮十步,出錯了一次,那他就不可能成功。強硬的手段得不到,溫水煮青蛙太慢,也不行。
只能用歡愉留住他,讓他顧不得離開,再成為他最有用的勢力,告訴他:利用我是最佳手段。
這就是程燁文的圈套,這些才是他不能說的秘密。能說出口的,自然都不算什麼。
果不其然,江爾梵聽完這話,消化後不僅沒有露怯,反而覺得新奇。
“你還蠻坦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