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一開始並沒有出現,反倒是曲魏凱,仍舊照常出現在清吧裡,出現後就時不時盯著江爾梵看。
江爾梵問:“怎麼約過會了還來?”
曲魏凱慢悠悠地解釋:“寶貝,當時也沒說就不能來了啊,只是過來這邊休息,情有可原不是嗎?”
江爾梵:......
“既然你每天都這麼閑,為什麼不去找些事情做,”江爾梵有些無奈地說:“總比杵在這來得有錢不是嗎?我倒是沒見你在這有做什麼特別的事情。”
“閑人有閑心,對我來說總有些事情是比其他更重要的,我樂意。”
“隨你。”見狀江爾梵也不再說什麼。
曲魏凱把手搭過來,看著他的眼睛說:“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的是,你上次還沒給的答複。”
江爾梵微微啟唇:“我......”
他才說了一個字,就被叫走了。江爾梵露出抱歉的笑容,“抱歉,等會再跟你聊,我得先去忙了。”
他被叫過去招待二樓的客人,他詫異地問:“今天是來了什麼人?”通常來說一般不會叫他去,除非是需要人手才會叫他,也並不會特意跟他說。
狐貍先生噓了聲,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說:“你去了就知道。”
江爾梵狐疑地點點頭。
進門前他先敲了敲門,輕聲提醒對方:“客人,您需要的酒送來了。”
“進。”那位客人的聲線有些略微的熟悉感,具體想是誰他又說不上來,只知道好像之前就在哪裡聽到過。
江爾梵推開門,只見裡面有位先生靠著椅背正坐著,身形堪稱完美,溫和而不失禮地讓他過去。
江爾梵對這類客人更有好感,沒有什麼比胡攪蠻纏的客人更棘手了,所以他往那邊走近了幾步。
“客人,請問是有什麼需求嗎?”
那位客人輕笑了聲,磁性的嗓音像是在鼓上撓了幾下,“不是約好的今晚嗎?”
江爾梵這才恍然大悟,這是會長。
見了面他反倒一時有些失語,心情像是驟然拐了個彎,原本對待客人的態度也就不知道落在了哪裡。
只好聽著會長的話,坐到他的旁邊。
江爾梵並不是不擅長說話的型別,恰恰相反,在大多數時候他能夠引領話題的繼續,而這項技能在某些時候總會失效,比如此刻。
會長身穿的衣服並沒有多繁瑣的樣式,簡單卻能看出其材質不是普通布料,即便說著抱歉,神色也依舊是從容的姿態。
江爾梵本能感知到這是一位他理應接觸不到的人物,感知得越清晰,越會萌生出侷促不安,歸根到底還是那種“無法控制”的失控感。
“抱歉,是我的玩笑使你感到困擾了嗎?那並不是我的本意。”他的聲音放輕,傾身靠近他,甚至還稍微低了下頭,使視線齊平,讓對方感受到尊重感。
這是他說出的第二聲抱歉,為了讓江爾梵放鬆下來。
江爾梵抿起笑,不得不說,會長給他的感官自始至終都不錯,確實放鬆了不少,即便他的手還搭在膝蓋處。
他挑起一個話題接下去,語氣不至於埋怨反而有些俏皮,卻也能讓對方感受到自己先前的不解,“我還以為會長不來了,剛剛還在想,是不是我記錯了,其實是‘明晚’、‘後晚’也說不定。”
“自然不是,你向來不會出差錯,如果錯了,那是我失守諾言,但我對說出口的承諾還算看重,所以,這種情況不會存在。”
停頓片刻他繼續說:“之前所交代的任何事情,你都沒有犯過任何甚至是小的錯誤,事實上這足以讓我驚嘆。”
會長說的話太過體面,盡管江爾梵也知道那或許就是客套話,心裡還是舒服不少。
江爾梵淺笑道:“細節很重要,不是嗎?”
他們的身形在對話間彼此靠近了不少,將間隙縮小。而這樣的距離,通常只會出現在熟人身上,對於陌生人來說,再怎麼閤眼緣,總會不自覺維持間隙以保證自身的安全。
會長附和道:“當然,重視細節的人時常能讓人心生好感。”緊接著他話鋒一轉,轉到另一件事情上,“你知道嗎?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