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輕笑了聲,聲音縹緲地傳來:“這樣。”
直到江爾梵走出了門,走遠一段路才意識到會長就是剛才幫他的路人。
他把月牙項鏈放在手心,奇怪地想,為什麼會問男朋友?而不是自己的或是其他人?
江爾梵走了沒多久就收到齊莽的訊息,顯示的是五分鐘前。
我到學校了。 ——齊莽
他掏出手機正要回沒及時看到,電話打了過來。
嘟嘟聲剛響起他就接起來,聽到對面的呼吸聲,還有雨聲,樹葉晃動的沙沙聲。
江爾梵笑著問:“齊齊,你怎麼不問我在哪?”
他等了一小會,正疑惑為什麼對方不說話,聽到聲音從兩個方向傳來,一個是手機聽筒,另一個方向是背後。
微微沙啞的嗓音:“我看到你了。”
江爾梵轉回頭,驚喜地快走進步過去,“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齊莽掀起眼皮,縮短兩把傘的距離,從雨幕中牽過江爾梵的手,把他護在自己的傘下,一手環著他的腰身。
齊莽原本幹燥的衣服都沾到了不少水,這下不止一個人被雨淋濕,而是兩人都沾到了雨水。掌心隔著冷濕透薄的衣服,傳遞些許溫熱的溫度。
“因為你去了辦公室之後,項鏈不見了。”他摩挲著江爾梵的脖頸,手上的繭有些粗糙感,摸得江爾梵有些癢。
“那齊齊怎麼不提醒我?”江爾梵撩起眼尾,問他。原先不佔理的人反而胡攪蠻纏起來,倒像是齊莽的過錯。
他的眉毛壓得有些低,“我以為你不喜歡,想去買其他的送給你。”
江爾梵微微睜大眼,發出一聲“誒?”
緊接著他笑出聲,把手中的項鏈拿出來,“在這哦。”
後面是齊莽幫他戴上,並順便把他送回家。
......
江爾梵用手指抵著下頜,回想起那條項鏈,或許刻了字?而它的款式確實比較像男性朋友送的禮物,而當時他們也還沒有交往,確實不算男朋友。
那次意外的見面是最接近會長的一次。
會長給他提供過很多幫助和便利,不得不說,會長對他確實不錯,除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會長作為一位學長幾乎毫無挑剔。
至於那些似是而非的話......就比如剛收到的這種。說是對他有意思又不像,會長從來沒有表現出那方面的意思。
那會長又是怎麼知道就是約會呢?江爾梵這麼疑惑著也就發了過去。
或許還不錯?正巧去了你兼職的地方,和狐貍聊了幾句,說是約會。——會長
誒?會長去了哪裡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也可以招待會長哦,畢竟這份工作還是會長介紹給我的。 ——江爾梵
明天晚上? ——會長
來了請告訴我呢。——江爾梵
約好了時間,手機撂在兜裡沒再看。江爾梵拿出書本學習起來,這段時間他落下不少功課,課也沒怎麼上,只能利用空餘時間學。
他把臺燈調到夠看清字的亮度,打盹的時候戴上耳機再學會,實在困了才躺床上休息。
江爾梵明白兼職不過是暫時,學業才是他目前該重視的任務,或許未來會有更好的工作,也不用再擔心缺錢的事情,可是他希望能盡快一些。
耳邊輕柔的歌聲在不斷環繞,他閉著眼睛聽。
“那些過往不會有人在意,唯有未來可能清晰。如果生活能夠述說,那它就不再是生活,正因為黎明將至,我更不能先放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