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捉蟲)
小酒館裡,祝行婷在喝著酒刷著朋友圈,向對面的人碰了杯,“哎呀呀,可以啊西西,這就把證領了,等我體檢完咱就辦轉賣手續。”
以她的經驗來看,西西這次多半會被假戲真做。
要是結果皆大歡喜,那自然最好。
祝珍西奪走了杯子,“去體檢就不要喝了,你最近老是去醫院,是不是有別的問題?”
平時的祝行婷大大咧咧沒事人一樣,真要遇到事估計會悶聲不吭,這也是祝珍西比較擔心的地方。
祝行婷笑容滿面:“沒啦,我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像霞霞那麼可愛的女兒。”
說著,她的眼神暗了暗,繼續舉著沒倒完的果酒喝得精光。
遺憾嘛。
總是人生必不可少的部分,只是到了這個歲數是應該看開了。
祝珍西皺了眉:“我不希望你會答應幫忙是處於被勉強,薄霞那孩子還挺乖巧,只是你們合不合得來,得你說的算。”
領養人不是祝行婷,她也可以找到合適的人選幫薄霞暫時渡過難關,別的他不也不想給祝行婷添麻煩。
祝行婷面色變了變,“不是你想的那樣,好在是個生活能自理的孩子,不然我也沒有耐心,倒是你和那姑娘的事,你就不怕到時難分難舍?”
“你為何篤定我是離不開的那個?”
祝珍西一開始想得很清楚,生活上不會和簡世俗互相幹涉,三月期限一到,能做朋友就做,不能就分道揚鑣,回到各自的軌跡。
當然,感情這種事她自認為可以控制好,反之便坦然接受。
祝行婷讓服務員加了兩個小菜,才說:“我沒有很確定,就是覺得當你開始好奇和在意一個人的時候,你就已經陷進去了。”
這幾天祝珍西提到最多的還是簡世俗的事,無論什麼總會提一句對方,甚至還會顧慮到人家姑娘是否在意儀式感,絲毫不像祝珍西之前的處事態度。
祝珍西聽了會外面的琴聲,淡淡道:“我只是覺得和她相處起來還算是自在,何況她幫我解圍,我多考慮下別的不算什麼。”
這些對她來說都是在情理之中,沒有必要去設想不可能的事。
祝行婷終於停止了自飲自酌,輕笑出聲:“嗯,到底年輕總愛把話說得很絕對。”
忽然,她接到了個電話半晌不做聲,只是等那邊的人說完了,才回複了個嗯字,之後該吃該喝,卻又顯得很是心不在焉。
祝珍西擔心道:“公司部出了事?”
祝行婷無奈:“我那就是個小作坊,改天祭祖我就不去了,反正族譜也沒我名字,哼。”
其實她們對這些都是無所謂的,但對祖先的尊敬可不比那些男人少。
祝珍西想起自己的父母不免感傷,“那我替你回去祭拜,好像很久沒看望二叔公了。”
她剛來到祝家鎮那會,憑著那塊玉佩讓二叔公相信了身份,但他老人家從未去核實過,不知道這算是幸運,還是二叔公真的不在乎這些細節。
祝行婷不知道想起什麼,開始嗤之以鼻:“聽說二叔公和城隍廟的神棍來往密切,你說他個老學究淨搞封建迷信,合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