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嶼連忙輕拍給他順氣,好半晌才讓他緩過來:“這些年我從來都只敢默默關注兩人,多年的平靜讓我很是開心,我希望就這樣一直平靜下去。”
“可是你們還是找來了。”
說到這,陸寧不願再繼續回憶,將試劑移動到便攜保護裝置中遞給白嶼:“算了,過去的就不說了,你趕緊帶著東西回去吧。”
“那您呢?”白嶼接過試劑,問道。
陸寧眉目間流露出釋然又放鬆的神情:“我父母都葬在國外,阿雅也被我父母帶了去,我……要去陪他們。”
說著,他神色柔和下來,拍了拍白嶼的肩膀:“趕緊走吧,別在這浪費時間了。”
白嶼本來還想再勸,卻不想陸寧板著臉開始催促他。
白嶼只得向他告別後,將試劑放進胸口貼身的口袋,便快速往家趕。
誰知回去的路上,在一個偏僻路段,有人開車猛地撞向他,驚得他猛地騰空躍起,一個空翻躍過了車輛。
身上的傷還未痊癒,白嶼本想護著試劑快速逃離,卻不想忽然出現許多人將他團團包圍。
程少川則從人群之後踱步出現,看向白嶼,臉上寫滿即將大仇得報的興奮與喜悅:“白嶼啊白嶼,我為你量身定製的死亡套餐還滿意嗎?”
白嶼冷笑著望向他:“倒是辛苦你這麼費心了。”
“但是你今天想要留下我,怕是難。”
聽到白嶼的話,程少川狀若認同般點點頭:“二十五年前,我的確拿你沒有辦法,就算有陸雅的藥劑加強了體質,就我一個人的話,也難從你手中討到半分便宜。”
“但……”程少川故意頓了頓:“當年不是有護衛隊幫我嘛。”他在故意戳白嶼的心窩子,明明知道當年護衛隊的背叛是白嶼心中的痛。
白嶼聞言眼神冷了冷,一張臉崩得緊緊的:“那又怎樣?全都被我殺光了,我也沒死,還是好好的站在這裡。”
程少川又笑著往前走了兩步,撇了撇嘴,臉上閃過狡黠的笑容:“那我要是說護衛隊從未背叛過你呢?”不等白嶼反應,他忽然得逞般的笑了起來:“你是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功夫才讓所有的護衛隊都服下使他們為我控制的藥品。”
說著他假裝惋惜:“唉,你是不知道……他們最初知道被我控制時多麼想要和我拼命,有些人寧願死也不願意與你為敵。”
“可是,你親手殺了他們!”
白嶼半晌才從程少川的話語中回過神來,臉上沉痛、惋惜、懊惱、後悔的神色反複交織,直至凝為一聲冷笑:“程少川,你真是該死啊。”
說罷,白嶼卻沒有中他的激將法,而是不再與他糾纏。
因為他深知此時自己身上的傷還未痊癒,部分能力減弱,為了保護試劑,盡快逃離才是上上之策。
於是他猛地朝身側的吸血鬼發起沖擊,袖中的銀刃劃出一個弧度後,遊龍驚鴻般刺進對方脖頸,隨後朝著一個方向突圍。
但程少川原本就是抱著殺他的目的來的,又怎麼會輕易放他走。
就在白嶼即將突圍出去時,程少川快速移動到他的前頭,騰空躍起一腳踹向白嶼,逼得白嶼不得不駕刀格擋,隨後被逼回了包圍圈中。
程少川冷冷看著猶如困獸的白嶼,再次發出攻擊的命令,於是白嶼被迫進入了一輪又一輪的車輪戰,若是未被腐蝕能力的白嶼,或許還能和二十五年前,拼著沉睡的代價殺掉所有人。
可現在,他不行。
白嶼的銀刃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圓弧後再次沒入一個敵人的脖頸中,下一秒卻一左一右被兩個吸血鬼控制住,隨即白嶼彷彿聽到了自己肩胛骨錯位的聲音。
沒等他從疼痛中緩過來,便有吸血鬼朝著他的胸口襲來,他立時決斷,藉助控制住自己兩個吸血鬼的力量,騰空躍起將迎面而來的吸血鬼踹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