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答應了嫂子要為柏淵哥報仇……”他的聲音隨著離去的腳步越來越輕,鄭若風卻聽得真切。
他說——我不能忍受我身邊的人再因我而受到任何威脅,你是,石航也是。
白嶼回到陸柏舟家裡時,陸柏舟正埋頭解著密碼,見到白嶼的瞬間,他立刻丟下手中的筆,快步跑到白嶼面前,上下打量著白嶼:“好些了嗎?應該是上次受傷的後遺症,你該多休息休息的……”
白嶼抬手捏住陸柏舟的嘴唇,笑得眉眼彎彎:“小嘴巴,閉起來。”
“我沒事,程少川絕不會給我們太多時間喘息,我們得抓緊時間。”說著他放開陸柏舟的手走到他的書桌前,看著演算了一次又一次的草稿紙:“還沒解出來嗎?”
陸柏舟聞聲走到白嶼的身邊,苦笑道:“我媽不愧是天才,我解了一遍又一遍,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白嶼看著那堆跟鬼畫符一樣的資料,若有所思,末了慢騰騰地說道:“阿舟,或許……你想得簡單點呢?我覺得這個密碼或許不是重點,你想想你母親給你的信最後一句話。”
說著他喃喃自語重複那句話:“試劑在一切美好的映象之下……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被白嶼一提醒,陸柏舟醍醐灌頂,自己的重心似乎被這張複雜的密碼紙給拉得傾斜了,從而忽略了信中的最後一句話,從未想過將它們聯系起來思考。
想到這裡,他立刻坐到坐到了書桌前,將一堆資料同那句話結合起來反複思考,演算,每一步都以映象的方式重新進行計算。
終於在他解析到第六重密碼時,他看到了幾個熟悉的數字,一時間他的瞳孔瞬間放大,下一秒似乎是為了驗證結果的正確性,他焦急而又有條不紊地再一次演算了起來,反複演算了三遍後。
“我找到了。”
白嶼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只是將手搭在白嶼的肩膀上,因為他看到陸柏舟雙手將手中的草稿紙攥得發皺,明顯是在壓抑自己的情緒。
可陸柏舟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是我和我哥的生日構成的一個座標地點,那裡應該就是藥劑的藏匿點。”
得到了地點,白嶼立刻準備出發去取試劑,陸柏舟也準備跟上。
但白嶼卻阻止了他的動作:“你別去。”
陸柏舟不明就裡,白嶼立刻解釋道:“現在程少川以為你已經死了,所以你不能出現,我們要將計就計,讓他放鬆警惕。”
“這樣我們才能更有一擊必勝的把握。”
白嶼的話說服了陸柏舟,他抱住白嶼,叮囑道:“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
看著陸柏舟一臉擔憂不捨的模樣,白嶼卻看著他笑了起來,伸出手撫上陸柏舟的眉頭,輕輕地將其舒展開來,眼裡猶如繁星:“別皺眉了,我可是最強吸血鬼。”
“安心在家等我回來。”
白嶼順著陸柏舟解出的地點找去,找到了一處廢棄的療養院,只有一個五十來歲的保安守在門口。
見到白嶼走來,保安立刻拿著電棍從保安亭中走出來:“這裡禁止進入,趕緊離開。”
白嶼再次對比了座標,發現的確是這個位置後,假意離開,隨後走到側門邊,腳步一點猛地一躍,直接跳過了圍牆開始在療養院裡搜尋。
然而,這個療養院破敗不堪,怎麼也不像擁有能夠儲存那麼重要的試劑的條件,但他相信陸柏舟的計算,於是他幾乎是掘地三尺般的對整個療養院進行了搜尋。
就在他終於在地下室敲到一塊有回聲的牆壁時,一枚子彈從他的身後裂風而來。
他立刻側身滑步躲開,卻還是被擊中了手臂。
速度也下降了!白嶼終於意識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
溫熱的血液自白嶼的手臂流出,之前的那個保安舉著一把消音手槍從他身後走來,語氣冷冽中帶著警告:“不管你是誰,馬上離開這!否則…死。”
白嶼伸出手指強行從手臂裡將子彈取出後,手臂便開始自愈,速度雖然較慢,但還是引起了保安的注意。聲音瞬間變成了憎恨:“你是吸血鬼!”
“那你今天就別想走出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