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章華得到舉人功名刺激到了耿章光。
這幾天耿章光不再問事,而是刻苦讀書,絕對是頭懸梁錐刺股。
他立志要在今年的秋闈高中舉人,明年的春闈金榜題名。
歷史上的他得以在崇禎十年金榜題名,現如今的他更加奮發圖強,估摸著一樣的能夠高中進士成為官老爺。
接到聖旨理所當然要儘快進京,可是沒法聯絡上黃毅,也不知道黃毅有沒有脫離險境。
耿章華坐臥不安,老夫人擔心他率領人馬再次出關,乾脆催促他立刻進京。
理由充分,那黃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聯絡得上,耿家怎能為了等他而讓聖天子久等?
老夫人還有句話沒忍心說,因為黃毅畢竟有恩與耿家。
其實老夫人不說,耿家上上下下都心裡有數,黃毅只有那一點點人馬,還是孤軍作戰,還殺了那許多建奴。
建奴是那麼好惹的?他們會甘心吃啞巴虧?肯定得派遣大部隊進行報復,黃毅的那一點人馬至今了無音訊,該不會全軍覆沒了吧?
耿月如這些天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睡著了也不踏實,總是做噩夢,經常夢到一位白袍將軍浴血沙場,夢到那白袍將軍倒下之時還向她伸出手……
眼看著三哥就要去京師面聖,耿月如更加心急如焚,她見到三哥之時總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耿章華其實也是徹夜難眠,見到忽然間憔悴了不少的妹妹之時,只能故意打趣活躍氣氛。
“喲!親事還沒定呢,都替人家擔心上了!瞧你瘦的,眼睛都大了許多!”
“三哥,你覺得他會有事嗎?”
眼看著妹妹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耿章華當然覺得心酸,他故意哈哈大笑道:“那黃毅神著呢!關外重山疊嶂,我估計建奴哪怕來了幾千人馬,都沒本事殺得了他!”
耿月如貌似好受了一些,忽閃著美眸問道:“真是這樣嗎?”
“當然了,你是沒見過,那黃毅特別擅長奔跑,建奴大部隊來了,他只需棄馬往山裡跑,茫茫大山無邊無際,別說幾千人,幾萬人也是沒轍!”
“不對啊!滿山積雪,會留下腳印的,根本跑不掉!”
“其他人或許跑不掉,但是黃毅能行!”
“為什麼?”
“他太厲害了,手中強弩指哪兒打哪兒,建奴要是敢棄馬上山去追他,肯定是有去無回。”
“可是、可是他能捨下袍澤,能捨下解救的漢民獨自逃跑嗎?”
“這個麼,應該不會,最起碼要儘可能帶上騎術好的人突圍。”
“那,那他還應該是危險重重啊!”
“不,不應該,我覺得短時間內不可能有建奴大部隊能夠趕到。”
“那他怎的音信全無!”
“都怪我不好,我只顧往回趕,根本沒叮囑他一旦回來立刻派人來聯絡我!我猜我們有可能都是瞎擔心,黃毅有可能已經回到他所說的‘根據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