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這些天鎮江來了許多大人物,風頭最盛,有四人!”
“你道是哪四人?!”
茶樓,說書人一拍驚木:“正是那東棍,西杖,南拳,北腿。”
“東棍史飛,少林俗家弟子出身,世居華陰,自幼天賦異稟,身紋九條黑龍,得少林苦瓜和尚看重,得傳絕學瘋魔棍法。一經使出,當真猶如魔神附體,無人可擋。”
“西杖歐陽,藏邊高手,來歷無人知。擅長毒杖,這些天傷在其手下的一流武者多達兩位。歲寒三友墨竹子稱,此人除了杖法外,內功亦是不凡。可惜,這些天還沒人能逼出其底牌。”
“南拳洪齊,廣東人士,善使鐵線拳,腰馬合一,下盤穩固。後熔鍊開山拳精髓,拳力剛猛無匹,無人能正面纓其鋒,縱橫沿海諸省多年。”
“北腿譚清,山東人士,將鐵腿功和連環腿融二為一,自創十二譚腿,腿法兇猛,猶如風車,進攻連綿不絕。”
“這四人,在一流中也算有數的強者,尤其是那北腿譚清,銀鉤賭坊為之開的賠率是最低的,買一賠二!”
“各位看官若是有意,不妨共去一樂。”
說書人一指西方。
銀鉤賭坊所在。賭坊本為朝廷禁止,這銀鉤賭坊卻是唯一一家遍佈大明各省的大賭坊,有口皆碑。
“老劉頭,你這麼賣力,莫不是收了賭坊的鉤子錢啊?”有客人笑著問。
“銀鉤賭坊是何等存在,哪需我老劉頭幫它張目揚名,只是此事百年難遇,錯過豈非可惜?上場參戰,我等是沒這實力;但花些銀錢,樂呵一下還是可行的。”
“行了行了!別說虛的,除這四人外,還有哪些高手麼?!”
“自然是有的。”
老劉頭抽了口煙,將最近現身鎮江的一流散修高手逐一盤點。
竟是足足二十四位!
茶館靠角小桌,坐著一老兩少。
老者鬚髮皓然,握著根綠嘴頭煙桿,看著面目慈祥。只是,當其眯眼時,旁人與其目光一觸,便有股說不出的寒意。
少女淡綠色衣裳,瓜子臉,秀麗美豔,扎雙馬尾,腰間掛兩鈴鐺,一動就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
少年俊美文秀,骨子裡透著機靈,卻是時不時用手遮遮掩掩。
聽得說書人談完二十四高手,少年不禁有些擔憂:“那些人這般厲害,怕是不好招惹。”
“天哥你用不著擔心,他們決計不是爺爺的對手。”少女丁璫傲嬌回道。
“可是……”
少年正是從雪山派一路潛逃的石中玉。
不敢用本名,怕被雪山派追蹤,就化名石破天。謊稱,因小事得罪雪山派被追殺。
靠著花言巧語和不俗相貌,騙的丁璫芳心,由此也順勢抱上了丁璫爺爺丁不三的大腿。
“小子,你是覺得我比不得這些個土雞瓦狗?!”丁不三沒好氣地瞅了石中玉一眼。
他乃老江湖,石中玉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貨,自然入不得他眼。
說句不客氣的,這種浪蕩公子哥,有一個算一個全閹了,天下就太平了。
可惜,終究拗不過孫女丁璫苦苦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