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爺爺神威,天下難尋,就算雪山派掌門威德先生白自在親至,也決計不是爺爺的敵手。”石中玉忙不迭拍馬屁。
嗯。
丁不三吧唧吧唧抽著煙。
滑頭小子雖然人不靠譜,但這張嘴是真溜,說話也好聽!比那些個啥都不懂的俗人順耳百倍,拍馬屁都不知道拍點上。
“滴水劍,下來一戰!”
酒樓外間,忽得傳來暴喝。
聲音極大,整個茶樓的喧鬧都被其壓下。
“是周狂人的聲音!我識得!”
“他來此約戰,莫非滴水劍也在此處!”
周狂人,原名周尋,乃江南世家子弟,修行家傳功法六虛訣,二十年大成。出山後連敗三位一流武者。這些天,與東棍西杖南拳北腿四人交戰,雖因年紀輕,稍落下風,但亦能全身而退。
大堂眾人議論著往上瞅,很快目光落在靠窗的藍衣青年上。
藍衣青年身後並無紅白二劍侍相隨,所以進樓時,並不惹眼。
“周狂人大戰滴水劍,這一戰可相當有看頭!”
“有什麼看頭?!滴水劍不過二流武者,而周狂人連敗三位一流。此戰,當毫無懸念!”
“這你就見識淺了。河南金刀寨安寨主,你們可知道!那是綠林黑道響噹噹的巨擘!就前些天,在侯監集,被滴水劍一劍斬了!一劍啊!”
“竟有此事?!”有人不信,也不敢信:“老劉頭,這事可是真的?!”
長桌後。
老劉頭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此事倒是不假,不過這其中還另有內幕。”
說到這,他便閉嘴不言。
“哎哎,說啊,怎麼不說了!”
“這老劉頭就喜歡賣關子!”
眾人吵吵著,終於有客人耐不住,往賞盤扔了串銅錢。
老劉頭這才開口:“滴水劍與安寨主一事還得從侯監集,不,應該從玄鐵令說起。各位看官行走江湖多年,想來也知曉玄鐵令的大名!”
“自是知曉!”
“還用你說!”
“別忒娘廢話!”
眾人嚷著,催促老劉頭快快進入正題。
老劉頭卻不在意,慢悠悠抽了一口煙。
這說書啊,就似男女之事,是有門道的。正題正事看似最重要,但若不鋪足前戲,其實也就那樣。
事,就是這麼個簡單事?!
為何有的人只能在街頭巷角碎嘴?而有的人就能靠之說書賺錢?!
關鍵點,就在這前戲上!
“摩天居士發了三塊玄鐵令給恩人,這些年已然收回兩塊,這最後一塊持有者,武藝甚強!隱居北地,也沒遇什麼麻煩,又無兒女牽掛!”
“善終後,玄鐵令被隨身僕役當成雜物處理,後輾轉流落到矮判官吳道通手中。”
“可惜,這吳道通是個無福的,龜縮侯監集,無緣面見摩天居士。”
“得令之事瞞了三年,最終還是沒瞞住,被金刀寨安寨主得知,派四當家血爪周牧帶人奪令。”
“吳道通人雖無福,藏東西卻是把好手,將玄鐵令藏於麵餅,金刀寨沒能搜到,又因為大動干戈,惹來黑白雙劍注意。”
“安寨主為了金刀寨的顏面,使出劈掛刀與玄素莊主石清大戰七十回合,最後不敵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