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曳笑吟吟地望著她,他可不相信這麼簡單。當年蕭春昱和許忱的相遇,不懂的時候覺得奇妙,懂事以後就處處充滿古怪了。
蕭家二少爺為什麼會在夜晚獨自出現在荒郊野外,還對路途那麼熟悉?
襲擊許忱的獸人為什麼能那樣輕易地破壞粒子裝甲?得手後又為什麼沒有傷人就退去了?
單單是訴說少女情懷,可不會將細節講得這樣詳細。
迎上溫子曳似乎看透所有的目光,許忱沒有賣關子。
“如果溫少願意與我結為同盟,還有一件事,我想你或許會感興趣。”
“結盟?呵呵……”
溫子曳輕輕笑起來。他扶一扶眼鏡,神色令人如沐春風:“我還以為,作為都不支援這場婚事的當事人,我與許小姐天然就是同盟呢。”
“溫少爽快。”
得到應允,許忱的神情更加柔和,她說:“小時候的事情,我一直在調查,近些時候剛有結果……溫少還記得,三年前被緝拿的反聯邦政權組織,‘雀巢’嗎?”
“許小姐的意思是,”溫子曳眸光一凝,“那個地方,和雀巢有關系?”
許忱點頭:“如果訊息無誤,那裡應當是雀巢曾經的一處舊址。”
“蕭家與雀巢有聯系?”
“還不能確定。”許忱垂下眼,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還沒拿到關鍵性證據。”
言下之意,就是八九不離十的事了。否則蕭春昱當初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溫子曳有些驚訝,一是沒想到,以蕭家在聯邦權勢之盛,居然會和反聯邦組織糾纏不清;二是沒想到,剛剛還對蕭春昱一往情深的許忱,回頭就給他送了這麼一份大禮。
“溫家可與蕭家不對付。”他直視許忱的眼睛,“你把這麼致命的訊息告訴我,蕭家要是因此倒了,蕭春昱怎麼辦?”
許忱微笑:“溫少哪裡話。蕭家要是倒了,我與小春哥哥才更有可能,不是嗎?只要不是我親手所為。”
溫子曳一怔,他突然笑起來:“許小姐,我有些後悔沒早些認識你了。”這話可真對他胃口。
“現在也不遲。”許忱朝他伸手,“溫少,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溫子曳與她交握,兩人相視而笑。
“接下來,就先解決眼前的最大問題好了。”
溫子曳心中慢慢有了輪廓,他唇角上揚,“按我父親的意思,他們打算先在形雲的生日宴上辦一場開幕舞會,讓我們當眾接觸,做做樣子,為後面宣佈婚事作鋪墊……”
根據聯邦的婚姻自由法,如果雙方沒有感情,即便是親生父母也無權做決定。
貿然訂親,難免被捉到把柄,當然得在人前先表演一番。
許忱問:“溫少可有打算了?”
“只要許小姐配合,這很容易。”
溫子曳笑了笑,“他們要辦舞會,我們就辦。不僅要辦,還要辦得盛大一些……讓我父親與你父親,都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