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遂安沒摸到魚,摸到了一隻螃蟹,拎著螃蟹的鉗子送到穆延宜面前,眉眼有些得意,透著嘚瑟的勁兒。
“嗯,錢會賺,也會陪金金出來玩。”
夏遂安滿意了,把螃蟹扔進河邊的桶裡,他想起去年罵金主傻逼的話,現在撤回也還來得及。
他自己在河裡摸了一會,魚蝦不少,摸不到一條,田螺和個頭不大的螃蟹到是撿了一小筐。
夏遂安跟自己較上勁,不相信今天連一條魚也摸不到,他把小螃蟹扔回河裡,連魚竿也不碰了,偏要自己去抓。
夏遂安抓魚的時候穆延宜就在旁邊把帳篷支起來,穆延宜今天穿了運動服,頭發也隨意散落著,顯出幾分年輕出來。
夏遂安看了一會,又低頭去抓魚,在水裡呆了小二十分鐘,竟然真的被他徒手抓到了一條。
他雙手抓著著魚上岸問金主:“老公你會烤魚嗎!”
穆延宜用浴巾把他包起來,擦拭他的頭發:“我們下午吃烤魚,金金厲害。”
隨後穆延宜對手機說:“不行,掛了。”
夏遂安看正在打電話的金主,探頭問了句:“誰?”
“趙翎。”穆延宜回小朋友:“公司有檔案需要審查,我讓唐特助送過來,他在旁邊,要跟一起。”
夏遂安還拎著魚,他把魚放進小桶裡,想了想:“他是不是很有錢?”
穆延宜問:“怎樣算有錢?”
夏遂安想了想:“年薪百萬?”
說出來後穆延宜先笑了:“你是在咒他。”
這麼說就是很有錢,夏遂安“噢”了一聲,很大方的同意趙翎過來。
趙翎是坐著唐特助的車來,下車的時候看向這條天然小溪和旁邊的帳篷,贊嘆一聲:“好美的地方,虧你能找到,比起遊輪宴會要自在得多。”
唐特助帶著檔案來,他沒想到穆總休假的原因竟然是來這裡野餐,不過怎樣穆總也不是他這種打工的牛馬能揣測。
唐特助把檔案遞給穆延宜,看見老闆審批簽字後打算拿著檔案回去,忽然看見從帳篷裡鑽出一個人。
年紀看起來不大,五官卻精緻,披著大了他兩個尺碼的運動服外套,額前落下幾縷沒幹透的黑發,半遮住他眼中情緒,晃地一看無辜幹淨,再去認真看的時候又什麼都看不出來。
驀地對視了一眼,披著外套的人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去問剛給他簽過字的人:“老公人齊了嗎?”
“嗯。”穆延宜把檔案遞給唐特助,問:“會打牌嗎?”
唐特助抬頭,沒反應過來:“什麼?”
最後唐特助還是留下來打了牌,打之前被老闆告知輸贏算在他身上,唐特助笑著婉拒:“沒關系穆總,娛樂專案應該我自己來承擔。”
怎麼說憑穆總的性格金額也不會很大,唐特助覺得老闆自身吝嗇,卻未免把他也想得小氣。
趙翎說:“怎麼也是和我一起過來的人,小唐放心,輸贏算我,讓王八吐錢的機會可不多。”
外面陽光剛好,四個人在外面鋪上了墊子,四個人的牌局,兩幅撲克牌,夏遂安和穆延宜在一邊,另一邊是唐特助和趙翎。
趙翎抓著牌問:“弟媳會不會打?怕你老公出血,我可以讓你。”
他比穆延宜大了幾個月,弟媳叫得順口,夏遂安只想他又換了稱呼,然後抬頭對著趙翎笑:“玩的不多,麻煩讓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