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正是葉鳴笙的父親葉楠。
“嗯。”葉楠輕輕應了兒子一聲,轉身去看葉鳴笙身後跟著的人。
葉鳴笙連忙走過來,一一介紹:“他們幾位都是兒子此番結識的好友。”宋煜庭等人相繼向葉楠行禮。
“笙兒一人在外,我總是放心不下,此番多虧幾位與他相伴。”葉楠向著幾人抱拳說道。
“前輩不必這般說,鳴笙哥足智多謀,勇敢無畏,應該是多虧有他與我相伴才是。”宋煜庭說道,又看了看葉鳴笙。
葉鳴笙聽了這話也看向他,兩人眼神交彙,都不由得笑了笑。
“是嗎,看來此番經歷讓笙兒成長不少啊。”葉楠臉上似乎也浮現出笑意。
幾人交談片刻,葉鳴笙將答應王武的事說與葉楠聽,葉楠點了點頭,“少俠願意留在我青桐鏢局,乃是我們鏢局的榮幸,那以後,王少俠便與笙兒一同運鏢,我也可放心些。”
王武一聽就呲著牙樂了起來,“多謝前輩。”
自創辦青桐鏢局的洪師傅故去之後,鏢局內的一切事宜都由葉楠接手,葉楠前些年運鏢時被人偷襲傷了腿腳,便不再外出運鏢,他又是洪師傅的大徒弟,一心想著把恩師的留下的鏢局打理好。
葉鳴笙把劉小祥叫來,讓他給宋煜庭等人安排好住處。
“你幫幫忙,給我這些朋友們收拾出來幾間寬敞的房子,我帶他們去城裡轉轉,順便吃個晚飯。”
“你放心吧,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包在我身上。”劉小祥大聲說著,他自來到鏢局就跟在葉鳴笙身後,把葉鳴笙當成自己的大哥,葉鳴笙也挺喜歡這個大大咧咧的小弟弟。
“等我給你從酒樓裡帶壺十裡香回來!”葉鳴笙笑著說。
“好嘞,你們快去吧!我聽說今天與天齊花大價錢從西北請來了唱曲表演的,別一會去晚了你們看不上了。”
宋煜庭被劉小祥逗得哈哈直笑,“謝謝你啊,小兄弟,我們這就去。”
四人走出鏢局,城裡依舊是來時那般熱鬧,絲毫沒有因為入夜更深而減少一點點煙火氣,街上的行人也沒有被秋日的晚風吹回家去。
葉鳴笙帶著他們來到了“與天齊”門口,“喏,這就是我們四方裡最有名氣的酒樓了!”
幾人一看,真不愧是最熱鬧的地方!這酒樓門口掛著兩個長長的燈籠,明晃晃的,燈籠裡的光均勻地灑進每個客人的眼裡,彷彿進了這酒樓,這人身上就鍍上了一層金子。
“良宵苦短難尋佳處,與天齊名十裡飄香。”白凝看著酒樓兩個大柱子上的題字,“嗯,十裡飄香。”
“十裡香可是這家酒樓最有名的酒,咱幾個快進去嘗嘗。”葉鳴笙站在前邊,招呼著幾人進去。等到宋煜庭走來他近前,他用肩膀抵了抵宋煜庭。
“嗯?”宋煜庭看著他,以為是有什麼秘密的事要說。
只聽得葉鳴笙低聲對他說:“我倒是覺得,這十裡香可沒有劉前輩釀的雲中雪好喝。”說罷,他笑著看向宋煜庭。
宋煜庭見他笑得一臉狡黠,心中微微一動,也壞笑著說:“我要是這家酒樓的掌櫃的,聽見你這人說的話,非找來幾個大漢把你打出去不可。”
說罷,兩人誰也忍不住,都放聲笑了起來。
走在前面的王武和白凝一回頭,見兩人正對著笑,不免都一頭霧水。“你們兩個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笑什麼呢?”王武撓撓頭,一臉不解地看著他們倆。
“沒事,是我異想天開,想當當這酒樓的掌櫃了。”宋煜庭臉上笑意未退,張口就道。
此話一出,王武和白凝也沒忍住,“我說小弟啊,你真是瞧什麼都新鮮。”王武笑起來,白凝也用衣袖掩著嘴,宋煜庭看看葉鳴笙,結果看見這家夥笑得更歡了。
“快走吧,還不餓嗎?”這次換宋煜庭用肩膀抵了抵葉鳴笙,“我還想聽人家花大價錢請來的唱曲兒的呢。”說完,宋煜庭就往裡走,追上了王武和白凝。
“好好好,走吧走吧。”葉鳴笙也笑著趕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