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聿昨天晚上情緒上頭,是有些失控,腦子一熱,遵循本能的同時就沒想太多。
春日的衣裳蓋不住,那些痕跡一時也散不掉。
宗聿自知理虧:“是我的錯,我下次會?注意的。”
江瑾年:“……”
還想有下次?
江瑾年磨了磨牙,暗暗在心底告誡自己,這種丟臉的事一次都夠了,才不要有下次。
宗聿見他不說話,又靠過去?和他貼貼,積極地想辦法?:“衣服遮不住,只能找東西蓋過去?。我有辦法?了,你等等。”
宗聿心中靈光一閃,轉身出門。江瑾年甚至來不及叫住他,就看見他消失的背影。
江瑾年嘆了口氣,對?他的辦法?是不抱希望,他只能看一下帶來的衣服有沒有高領,可是遮擋一二。
宗聿行動如風,很快就回?來了。而且他不是空著手?回?來,手?上還多了一盒胭脂水粉。
宗聿道:“我找小九兒?借的,這個應該可以蓋住。”
江瑾年有些詫異,眼神變得危險:【殿下怎麼和九公主說的?】
宗聿立刻道:“就說了借她一盒胭脂有用,旁的我絕對?沒有多言半個字。”
江瑾年輕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江瑾年真怕他如實所?言,那他以後還見不見宗微了?
宗聿開啟胭脂盒,沾了一點在手?上,道:“是我不好,我幫你。”
江瑾年沒有拒絕,他把衣襟敞開些,那些痕跡從脖頸處往胸膛上蔓延,深淺不一。
宗聿的手?是熱的,融化了胭脂,他仔仔細細地抹上去?,遮蓋住那些痕跡的同時,也想起那些痕跡如何産生。
黑暗中的親暱,他們看不清彼此,觸感就變得更清晰,江瑾年細細的呻吟落在他耳朵裡,像貓兒?的叫聲,軟的不像話。
宗聿不禁有些熱,胸膛起伏,等把那些痕跡完全蓋住,他看江瑾年的眼神也變得危險。
他幫江瑾年攏上衣襟,忍不住摟住他,親親他的唇,眼尾泛紅。
江瑾年抬眸,笑道:【殿下,你是真不經逗。】
他還什?麼都沒做,宗聿就先?洩露了心思,看上去?是真的招人疼。
宗聿垂下眼,委委屈屈,他自認定?力?很好,可一旦在江瑾年身上沾了情慾的樂趣,似乎就會?潰不成軍。
江瑾年抬手?抱他,親親他的額頭,哄一鬨,順順毛:【我都起晚了,再磨蹭下去?,他們都出去?打獵了,我兩?還沒出門。】
“圍獵有好幾日,晚一點也沒關系。”江瑾年的安撫讓宗聿覺得舒服,他捨不得放開,幹脆把人摟在懷裡又親了好幾口。
江瑾年被親的呼吸不暢,剛才塗的口脂被宗聿蹭花了。他無奈地抬手?擦唇,今天這口脂算是白塗了。
他們兩?個人在帳篷裡磨蹭了許久,等身上的燥熱散去?後,他們才出門。
今年春獵,難得宗家的親王公主來的較齊,宗熠給出的彩頭十分豐厚。
比起宗聿記憶中的上一世,這一次多了一把三石弓。弓箭做的十分精美,拿在手?中很有分量,想要拉開它也需要點臂力?。
那彩頭還在宗熠營帳時,宗聿就好奇地試了一下,手?感不錯。
宗熠當時就問他喜不喜歡,他沒說話。
【那弓不會?是皇兄特意給殿下準備的吧?】
江瑾年聽說了獎勵,不由地聯想到?宗聿身上。三石弓需要的臂力?不小,世家子弟中怕是能拉開的人都少,怎麼看都更適合武將。
宗聿開口道:“弓箭是第一名的彩頭,而不是我的彩頭。”
圍獵第一天,出去?打獵的人不少。宗聿不著急,這會?兒?正陪著江瑾年挑選一匹合適的馬。
江瑾年聽他這樣說,頓時來了興致,道:【殿下,我們來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