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24 (第2/5頁)

一邊示意伊地知潔高抬頭,澤諾一邊分神想著。直到從伊地知潔高口中聽到熟悉的名字才微微回神。

“抱歉,您剛剛說,誰?”

“啊?呃,是,您的同——自稱是您的同伴的岐宮尋先生剛剛託人過來,表示今天結束任務之後會來見您。”

猛然聽到熟悉的名字讓澤諾有些出神,放下手裡的檔案,他沉默著沒說話。片刻後才斟酌著開口,“他有說什麼時候來嗎?”

伊地知潔高抬手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岐宮尋先生的工作效率很高,不出意外應該很快就能結束過來。”

彷彿是為了驗證他的話,還沒等澤諾回應,門外就響起不算規律的敲門聲。熟悉的嗓音隔過木質門板傳來,變得有些模糊。

“你好?有人嗎?”

伊地知潔高立馬條件反射地想要放下手上的檔案過去開門,又被澤諾用眼神制止。澤諾旋上用於簽字批註的簽字筆,起身向著門口走去。

門外沒得到回應的岐宮尋已經開始嘀咕,“沒人嗎?還是沒聽到?不應該啊,先生在這裡吧?沒道理騙我啊。”

越想越煩躁的岐宮尋抬手準備再次敲門,準備多用上一成力氣的手硬生生停在半空。突然開啟的門和那張猝不及防出現在視野裡的臉都讓這位精通暗殺的詛咒師以一種相當可笑滑稽的模樣呆愣在原地,倘若這個時候對他發起襲擊,恐怕會一打一個準。

但對於岐宮尋而言,他根本想不到那麼多的事情,他唯一明瞭的只有一件事。

——先生醒了。

那天的場景不僅是對伊芙的刺激,於他而言更是宛如噩夢般的景象。

“岐宮尋就是特麼的神經病!”

他的人生裡似乎總是帶著這樣的聲音,他人驚懼的眼神和脫口而出的謾罵於他而言更像是一種贊美。他生來就對那些循規蹈矩的東西不感興趣,唯有出人意料的東西能夠引起他的興趣。離家出走是,選擇成為詛咒師也是。

沒有那些所謂的複雜的思考權衡,僅僅只是因為想而已。

父親很早就離開不知所蹤,只在他的記憶裡留下個灰撲撲的影子。而母親也終日沉醉在酒精和賭博裡,醉生夢死一年到頭都難見她露個面。

“......沒有你的話......”

母親也曾在難得清醒時盯著他的臉喃喃自語,目光閃爍著伸手讓他過來。

他平靜地走過去,任由母親抄起矮桌上的水果刀狠狠朝著他的胸口刺下。

噴湧而出的血濺了母親一臉,她如夢初醒般地松開手,慌張地伸手去捂他的胸口,又被滿手的紅色驚住,尖叫著奪門而出,留下岐宮尋躺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吐出喉頭湧上來的鮮血。

......無聊。

明明能感到身體逐漸變冷,但岐宮尋卻不覺得害怕,只覺得無聊透頂。

他不恨母親,反而憐憫她可笑懦弱的人生。

他知道母親想做什麼,而他依言過去的行為也並非出自什麼絕望的解脫。

只是想知道她會不會有什麼不一樣的反應。

年幼的岐宮尋躺在冰涼的地板上閉上眼睛,

不過就是這樣而已,沒什麼特別的。

他想著,坦然迎接死亡。

但他沒死。

第二天他從滿是酒瓶的客廳醒來,起身摸著光滑的胸膛,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有預感,他會碰到比現在的一切都要有趣的東西。

那個膽小的女人沒有回來,但岐宮尋本人也不在乎,出於最後那點說不明白的念想,他收拾好一片狼藉的客廳,孑然一身地離開了他生活了十年的“家”。

那晚他覺醒了咒術,甚至學會了難得的反轉術式。

他開始學習去做一個詛咒師,開始去見識大多數人終其一生都不會見過的光景。

他足夠聰明,也足夠狠心,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足夠強。

他把自己和他人的生命放在遊戲桌上去體驗一切新奇的刺激的東西。

他在生死的界限來回試探,珍惜這條命去看更有趣的東西,卻又不畏懼隨時可能置他於死地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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