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看了眼傷員身上癒合的傷口,起身,重新調動咒力發動起反轉術式,她的目光停在那些逐漸癒合的猙獰傷口上,沒有詢問,沒有質疑,語氣平淡到像是在聊家常。
“那就拜託你了。”
“所以,現在是要讓我聽你指揮?”
五條悟後撤一步避開使徒的鐮刀,頗有閑情逸緻地詢問起來。
“您也可以按照自己的節奏來。”
耳麥裡澤諾回答得滴水不漏,換來五條悟弧度更大的笑。
“嗯......要是你還有什麼有趣的東西,我或許會考慮一下哦?”敲敲耳邊的通訊耳麥,五條悟的表情稱得上是愉悅。
“雖然在‘記憶’裡體驗過不少次,但親身感受還是第一次。”
“所以還能有別的東西嗎?比如說那個叫‘ego’的東西。”
“......”
澤諾嘆了口氣。
看起來,五條悟也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知道了不少東西。
......是“白夜”做了什麼嗎?
心裡已經開始飛快構建起多種可能,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立花慎一對澤諾術式的開發和研究並不完全,那些資料顯然也並不具備絕對的真實性,但他有句話並沒有錯。
至少在這座由澤諾的記憶和咒力構建而成的建築內,他的確擁有著無限接近於“神明”的力量。
手指翻轉,不同的空間開始反轉、銜接,分散的使徒被困在低層的部門內,與傷員隔開,尚有戰力的人順從澤諾的指引,來到了自己的位置。
“所以真的沒有那個可以給我試試看嗎?”
五條悟揮手掀翻緊追不捨的使徒,再次一發咒力沖擊讓對方安靜,嘴上依舊分毫不讓。
......有這種實力還要什麼ego。
澤諾忍不住再次嘆氣,這次連手上的動作都停下了片刻。
“最強”的含金量有目共睹,實際上五條悟的攻擊對“白夜”而言並非完全無用,看似毫發無傷也不過是表象,在只有澤諾能看見的視角裡,白夜的血條已然下去了小半,只要用對攻擊方式,攻下對方只是時間問題。
.....這種數值真的不會破壞遊戲平衡嗎?
屬於玩家“x”的記憶發出真誠疑問,澤諾只能縮了縮手指,將上浮的那部分“自己”重新壓下。
“您最好避免使用‘領域’和‘虛式’,”
能看清“白夜”血條變化的澤諾提醒道:“這些攻擊會讓‘白夜’恢複傷勢。”
五條悟挑了挑眉,顯然是第一次聽說。不過他並沒有什麼要唱反調的意思,和那時陷入幻境時一樣,他沒有絲毫猶豫地停下手中已經開始構建的術式“茈”。
“真可靠啊,澤諾。”
“承蒙誇獎。”
多次組織鎮壓行動的主管顯然對整個流程輕車熟路。
時間差不多了。
默默計時的澤諾按下通訊鍵,讓所有尚且清醒的人都能聽見他的聲音。
他身上的咒力再一次沸騰,自“白夜”出現後就陷入恐慌的咒靈身上無一例外地被剝離出一部分力量,最後在澤諾手中顯出身形。
沒有絲毫猶豫,這些新生的咒具被分別送到了還有戰鬥能力的人手中。
以前要裝配“ego”可沒這麼輕松。
自己調侃了自己一句,指揮卻並沒有中斷。
豐富的經驗讓這只臨時組建的隊伍很快就熟悉起來,護具型別的咒具讓他們至少擁有了能夠與使徒周旋的能力,靈活機動的配合相當適配這場戰鬥。
腰腹用力翻身躲過下劈的鐮刀,手中的太刀泛著冷冽的寒光。亮粉色的刀身纏繞著濃鬱的咒力,如同火焰般跳動,看似柔軟的顏色,卻無人敢質疑它的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