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黑衣人便對著身後的兄弟開口道:“這人也傷了,這毒也餵了,看他樣子,不死也半廢。”
“主子吩咐過了,留他一條狗命,以後還有用。”
“是!”身後的人齊聲應道。
“走把!”
話音一落,便看見黑衣人一躍而起,消失在此地,只留下井修然獨自一人昏迷不醒的躺在泥地上。
夜晚,熱風麥浪,熾熱的溫度更是夜色籠罩成一片,十分的煩悶。
蟬聲不斷,蛙聲一片,更是將整個攝政王府映襯地十分的寂靜。
一身黑色紗衣的謝千瀾正站在屋子的門口,高大的身形更是被月色勾勒的清晰無比,那雙清澈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那扇緊緊關閉的門。
腦海裡不斷閃現著白天葉逸舟離去孤寂的背影,她內心十分的難過和擔憂,她知道她惹他生氣了,更是悔恨自己當初不該說那樣的話。
此刻!
她腳步躊躇,似乎想上前,似乎又不敢上前。
她低過頭,低低喃喃了一句:“他晚飯都沒吃呢,該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
“他到現在都說過一句話,該不會是以後不想跟我見面了?”
望著窗前正點亮的微光,她上前了一步,抬起手想推門而入,可是又轉折一想,又將步子往後退了一步。
那眼眸輕輕眨了眨,嘟噥了一會道:“也許他也不想見我呢。”,她低過頭,神情有些沮喪,垂眸的眼瞼被暗光照耀地泛著點點微光。
“唰!”
她難過地望著腳下的一顆石子,一踢,一踢的,在門前發出細碎的聲音。
“王爺”
謝千瀾一愣,立馬轉過臉,望了過去,只見小玄子站在那眉目含笑地望著她:“這麼晚了,還不去休息啊?”
“啊 !”
謝千瀾此時這才回過神,望了望那扇正緊緊關閉的門,又望了望眼前的小玄子,隨即勉強地笑了笑,眼神閃躲了一會:“有些無聊,出來逛逛罷了。”
“呵呵!”小玄子笑了笑,但沒有揭穿她在這站了一個時辰,便開口:“嗯,月色絞絞,出來逛逛也是好的。只不過夜晚初露深重,小心感染風寒,王爺還是注意些。”
“喔—”謝千瀾不在意地抿了抿嘴,依舊看了看葉逸舟的屋子,靜默一會,便點了點頭:“也好,太晚了,也不方便。”
謝千瀾轉了轉眸子,又便朝小玄子說:“既然如此,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不早了,王爺還是早點回去吧,明兒還是要上朝呢。”小玄子恭敬地站在一旁,依舊慈笑著。
“好!”
此時,謝千瀾便低過頭將身子轉了回去,往前邁了幾步,又轉回頭看了看葉逸舟屋內正點亮的微光,然後又往前走了幾步。
就這樣,她如此反覆躊躇了一會,忽然,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一句:“小玄子!”
“王爺?”站在原地的小玄子頓了頓,對謝千瀾這一句絲毫不意外,便走到謝千瀾的跟前,溫和回應:“您是有什麼事嗎?”
謝千瀾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思索了一凡,便開口問:“你說,一個人突然很在意對方,突然很害怕對方生氣,這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小玄子當即輕笑了起來,挑了挑眉,溫聲問:“王爺說的這個人是誰?是你自己嗎?”
謝千瀾立馬心虛地抬起了頭朝小玄子望去,立馬狡辯著:“怎麼可能是我,我怎麼可能會在意別人呢”說著,謝千瀾還故意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哎呀,你別管,你只管回答我的問題就是了。”
“哈哈哈!”小玄子又輕笑了一聲,瞧著自家的公主無奈的搖了搖頭,立馬恢復了正色:“那要那個人在這個人心裡是什麼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