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裕薪的說法，先是弄得懶踏京華一陣怔愣。
回過神來之後，懶踏京華便發揮了極佳的應變能力，順勢接話道：“你看，這就對了嘛。保持這個態度，我們之後的合作才能更好的進行下去。”
肇裕薪並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展開，故作輕鬆地說道：“現在，你沒了思想包袱，能不能好好把之前的故事講完？”
懶踏京華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你知道，我的上級要求我不惜一切代價，一定不能讓你的情緒走向極端。”
“我知道，咱們之間的誤會有些深。我之前東拉西扯了那麼多，就是想知道，在你的心裡，究竟是抱持著怎樣的情緒才來見我。”
肇裕薪白了懶踏京華一眼。那樣子，就好像是在說，你覺得就憑你之前做的事情，我還能有好臉色給你麼？
懶踏京華顯然已經預料到了這樣的待遇，用故作輕鬆的口吻說道：“你說我推卸責任也好，說我這人性有問題也罷。我要說的是，當時我接到的任務，就是試探出遊戲裡面的你，與現實之中的那具軀體，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
“簡單來說，不管是製造輿論，還是讓你之前的角色重新上線。這些，都是為了逼迫你跟我攤牌。當時你如果直接來找我把事情問清楚。我們之間的合作，保守估計，應該可以提前半年以上。”
肇裕薪並沒有顯出一副大度的樣子，直接就原諒懶踏京華。他擺出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說道：“當時如果展開合作的話，我相信，你對我說話的語氣，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客氣。”
“這個……”懶踏京華臉上尷尬的神色一閃而逝，繼續說道：“有實力的人火鳳更多的尊重，這個原則在哪裡都是適用的。再有涵養的人，也只能做到不歧視弱者，卻很難讓自己不仰視強者。”
肇裕薪知道，懶踏京華說得是實話，也是許多人在面對他人時的常用嘴臉。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不要說這些沒用的了，儘快展開主題吧。”
懶踏京華也跟著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之前曾經想過要編一個天衣無縫的故事，然後把你哄開心了，讓你跟我合作。在剛才的反覆糾結之中，我忽然忘記了那個故事。”
“後面的話，我發誓我說的都是實話。不過，我希望你離開這裡之後，就不要再對第三個人提起這些了。”
肇裕薪仍舊只是點了點頭。
懶踏京華說道：“咱們長話短說，第一，你父親是出車禍去世的，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手裡還死死地攥著兩千多應龍幣。”
“第二，在你父親去世之後，因為你已經沒有親人了，我們只能啟動應急方案，直接把你接出了醫院。”
“第三，我必須承認，我們對你做了許多的實驗，你見到的翻塵就是實驗結果之一。但是，在你同意與我們合作之前，請原諒我不能披露太多有關實驗的細節。”
“最後，你被轉移的那一天，揉揉曾經去醫院你看過你……”
話說道這裡，肇裕薪立即就瞪大了一雙眼睛。
懶踏京華自然知道肇裕薪的意思，趕忙說道：“你放心，她並沒有見到你。嚴格來說，她對於你身上發生的事情，可以說是一無所知。直到現在，她依然把那個啟興，當做是真正的你。”
肇裕薪又嘆了一口氣，說道：“說說合作的事情吧。”
懶踏京華又發給了肇裕薪一個東西，確認肇裕薪完成下載之後，才對肇裕薪說道：“這個，是關於遊戲的真正資料。你可以一邊看，一邊聽我給你簡單說明一下。”
除了點頭，肇裕薪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反應。
“這個遊戲，對外宣傳是利用了應龍國最先進的計算機，營造出了劃時代的全世界同服。”懶踏京華開始講了起來，“事實上，我們懷疑這個遊戲，本身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一個，只有靈魂才能進入的世界。”
肇裕薪一早就有了這種，遊戲裡面完全是真實世界的感覺。只不過，他並沒有系統且深入地瞭解過整個遊戲的本來面目。
所以，今天他才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的話，可以證實他自己心中的猜想。
看著肇裕薪似乎已經聽進去了，懶踏京華繼續說道：“針對這個世界，我們做了許多深入的研究，也制定了許多計劃。”
“其中之一，就是將這個世界當做遊戲，推廣到全世界。讓儘可能多的人，以玩遊戲的方式加入進來。”
“造成了相柳國那麼多人的死亡，這一點確實是我們始料未及的。不過，我們一開始並不知道，擁有肉體的人，是不能完全融入這個世界的。所以，這些人的死亡，只能當做是為全人類謀取福祉的必要犧牲了。”
肇裕薪很不喜歡懶踏京華的這種論調，出言打斷道：“這些事情就不要找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解釋了，撿緊要的說吧。”
懶踏京華也點了點頭，繼續道：“原本，我是負責在遊戲這部分，儘可能多的從世界各地掠奪財富，可以讓國家有更多的物資作支援，方便深入研究這個世界。”
“很顯然，在這件事情上，我做的並不如你更好。”
“我相信，只要有你加入我們，無論是在人力還是物力上，對我們、對國家，乃至對全人類，都會是一個極大的助力。”
肇裕薪手掌向下壓了壓，做了一個不要著急的手勢。隨後，開口道：“你還沒有說，你們是如何找到的這個世界。”
懶踏京華尷尬一笑，說道“是我太過激動，疏忽，疏忽了。發現這個世界的人，是我們的前輩。他們是從一次考古活動之中，找到一個上古遺蹟裡面，發現的這個世界。”
“原本，那位前輩只是將遺蹟之中的一切遭遇，都當做了一個夢境。哪成想，後來他居然將進入這個他當做夢境的世界的能力，帶了回來。”
“為了與這個世界能隨時隨地保持聯絡，他甚至研究出了我們如今用的這套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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