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上了?”肇裕薪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重點,“你把話說清楚一點!”
懶踏京華攤了攤手,說道:“不管是遲到的報平安行為,還是你準備的這些錢,你父親應該是都用不上了。”
肇裕薪似乎明白了什麼,他非常想要大聲吼出心中的不安,卻發覺自己張了張嘴,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此刻的肇裕薪,是非常怨恨自己的。他怨恨的是,一直以來都引以為豪的那種,越是大事臨頭越是會變得愈加冷靜的性格。
肇裕薪的心,在這一瞬間,被絕望、緊張、恐懼、無助、孤獨……無數種情緒一起湧起的情感潮汐,折磨得不成樣子。
他強行忍住了即將嘔血的衝動,語氣盡可能平淡地問道:“能不能說得再詳細一點?”
懶踏京華突然想起,有些事情雖然是發生在肇裕薪身上的,他自己卻最難知曉。
略微沉思了一下,懶踏京華對肇裕薪說道:“你的事情,簡單點來說,都是起源於你首殺奢比屍的那個瞬間。”
這一切,果然都與奢比屍有關麼?
肇裕薪在心裡為自己畫上了一個問號,嘴上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是在等,等懶踏京華把故事講完。
懶踏京華繼續說道:“你在副本的當天,就因為肖朗的外力影響,被困在了遊戲裡面。這一點,我不用說了吧。”
肇裕薪點了點頭,示意懶踏京華繼續。
“我們最關心的是,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困進遊戲裡面的?”懶踏京華試探和問道。
肇裕薪作為當事人,掌握的第一手資料自然要比懶踏京華豐富。只是,肇裕薪自己也只知道一個大概,又是在著急獲知自己離開家以後所發生的事情的當口,自然不會傻傻的實話實說。
他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在調查,除了已經死去的高樓殘照以外,我暫時還沒有遇到與我遭遇一樣的人。”
懶踏京華不疑有他,點了點頭,說道:“無妨,這並不影響咱們你現在說得這件事情。”
肇裕薪對著懶踏京華做了一個“謝謝理解”的表情,便沒有再說什麼。
懶踏京華也很快就重新進入正題:“你的靈魂被困在遊戲裡面,你在現實之中的肉體就沒有辦法行動了。這樣的情況,我們國家以前的玄學之中,叫做離魂。用現代醫學的說法,就叫做植物人。”
“這個我知道!”肇裕薪怕懶踏京華長篇大論,趕忙出言打斷了他。
懶踏京華尷尬地笑笑,繼續說道:“你成為植物人之後,每一天都需要支付高額的醫療費用。你應該也清楚,你那個喜歡酗酒的父親,並沒有穩定的收入來源。所以,為了幫你籌集醫藥費,他必須拼了命的去找工作,並逼迫自己適應這些高強度的工作。”
肇裕薪的點頭。
“你或許不知道,平日裡只會罵你的那個人,其實非常的關心的你……”懶踏京華說到這,立即止住了這個話頭,“跑題了,繼續說你父親,他並不是在拼命工作的時候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