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門五堂的人又開始戰戰兢兢了起來,不過現在的他們早就知道尊主的心情是受到了冰棘豹的影響,並不是真的在針對他們。
為了轉移尊主的注意力,他們提出了不少拔除仙界暗瘤的計劃。
這樣既能轉移矛盾,又能建功立業,還能讓尊主高興起來,可謂是一舉三得。
至於冰棘豹,在宗主的強壓之下誰敢動那個歪心思,避之不及還來不及呢。
再者說了,只要問心無愧,哪怕尊主想要清算也清算不到自己的頭上。
這也是他們能夠踢掉對手自己上位的好時機啊!
魔界在平穩之下暗藏著混沌之象,說不清到底是件好事還是壞事。
但對於住在極地冰原的統妖司妖使們來說,這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他們最願意看到的是尊主和冰棘豹之間其樂融融,美好享受充滿愛的親子時光。
可尊主和豹兒之間的冷戰並未結束,即便已經恢複了互動,可就拿餵食舉例,一個冷臉喂,一個冷臉吃,期間零交流。
宿庚看著都心急,那叫一個煎熬難受。
他有心想勸,可一調節起來就會發現他們兩個都各有各的道理,倒是他一個勸架的反而被繞進去了,一時陷入茫然。
這這這,這該如何是好啊?
“哎,你啊你。”
趁著尊主不在,宿庚抱著雲宛白在雪山之巔曬太陽。
再一次當起了調和者角色的他,被倔驢一樣的豹兒給氣的不輕,恨鐵不成鋼地點了點它腦袋。
雲宛白不服氣,抬起腦袋嗷嗚一聲,意思很明確:
明明是他先開戰的,關我什麼事。
雲宛白也委屈,誰知道那個誰莫名其妙進更年期了,我不就只是在好好修煉麼,突然就一直監視我,說話還陰陽怪氣的。
誰受得了。
“還不是你的想法暴露的太過明顯?你這兩只大眼睛啊,都不用湊近就能看出來——我要修煉我要出去我要自由~”
宿庚捏著嗓子誇張地模仿,說著說著,他自己沒忍住先笑起來了,狠狠rua了一把雲宛白的腦袋。
啊?有這麼明顯?
雲宛白的耳朵耷拉了下來,開始有些心虛了。
“可不是嗎?連大殿值守的妖使都懂你的小心思,尊主他還能不知道嗎?”宿庚搖頭,笑得很無奈。
好吧。雲宛白垂下腦袋趴在宿庚胳膊上,任由他順毛。
“爺爺知道你志存高遠,冰棘豹嘛,自由慣了,你又是王族後代,對自由的渴望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爺爺也知道不管你出去多遠離開多久,都會把魔界當成你的家,你的根,漂泊久了總是會回來看看,對不對?”
雲宛白吸了吸鼻子,把腦袋鑽到爺爺胳膊下不讓看。
太陽太暖,把眼睛刺激的想流眼淚了。
“爺爺是支援你的,雖然你還沒成年,但論志氣,你是這個。”宿庚豎起大拇指,湊到胳膊那兒比給她看。
“全魔界沒有人比你更努力了,這些爺爺都看在眼裡。”
“但是尊主呢,你應該也知道,他沒什麼牽掛,滿腦子只有魔界大業。”
“可有了你之後,他對你非常在乎,所以才更想保護好你。哦對了,之前在雨哭林找到你的時候,尊主他好像還流眼淚了呢。”宿庚彎下腰,在豹兒耳朵很小聲地分享秘密。
雲宛白的耳朵一下子支楞起來了,跟聽八卦一樣津津有味,仰起頭眨眼睛:“真的?”
“那還有假?爺爺的眼睛,飛天的鷹!”宿庚挺胸驕傲。
切,狗男人還會哭?雲宛白很是不屑,但心情莫名其妙好了很多。
“所以說啊,尊主他其實是很寵你的,他那麼雷厲風行的一個人,可對你有什麼不好?”
雲宛白哼了一聲,沒嗆回去,顯然知道爺爺說的是事實。
她都快忘了自己一開始差點被魔尊掐死的既定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