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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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丞相府辦的這次宴會,是為了給姜寧選親的,來的都是年輕人,卻是個個身世不凡。杜淵只認得朝堂上的,朝堂上哪兒有幾個年輕人,不過姜宇待她親厚,親自帶著她,一一介紹著,多是同姜宇差不多的公子哥。

杜淵望了一圈,有些懊惱當初尋到人太晚了,若是早些與姜寧相認,姜寧若是有意,不如她去求娶了來。如今雖說與公主的婚事是假,可也已是有婦之夫,與姜寧只能錯過。想到此,杜淵忍不住嘆息一聲。

姜宇聽到她的嘆息,以為她嫌無趣,拉著她去院子空曠處玩起蹴鞠來。而趙酒鴦到了丞相府便與姜寧一處,倒是自在。

趙酒鴦貪玩,可在外總怕丟了皇家顏面,是故並不怎麼同他人一處,只與姜寧遠遠呆在邊上,心覺無趣,還不如自己扮男裝出門玩來得痛快,只聽不遠處一陣騷動,不少人圍在一叢竹林後頭,像是在張望著另一處院子裡的模樣。

趙酒鴦來了興致,拉著姜寧也走了過去,倒是不與那些人擠在一起,走到一旁,從竹縫間望了過去,原來是一群人在玩蹴鞠。趙酒鴦看了一會兒,只覺這些人踢得並不如何,卻聽邊上總是驚叫連連,十分奇怪,嘀咕著:“她們那邊瞧著會好看些?不就是蹴鞠麼。”

姜寧聽了,忍不住笑:“她們哪兒是看蹴鞠,她們是看人。”趙酒鴦越發奇怪:“看人?哪家公子這般好看?”說著,趙酒鴦又往那裡張望,並沒發覺哪個公子好看了。

姜寧與趙酒鴦熟稔,知曉她的性子,忍不住打趣著:“自然是你的駙馬爺了,前幾日宮宴比武之事如今在京中傳得沸沸揚揚,大家皆知她是個文武雙全的,如今見又見她容貌,自是叫人驚嘆的。”

趙酒鴦聽她誇杜淵,心裡有些不舒服,又扭頭去看那幾個小姐,眼裡滿是仰慕之情,她哼了一聲,又朝杜淵那兒看了一眼,轉身走了。

姜寧跟上去,趙酒鴦問她要男子的衣裳,姜寧哪兒有,拗不過公主,只得讓人去弟弟那兒取一套新的來。趙酒鴦換上男裝,興致勃勃往男子那邊去:“你等著,看我怎麼打敗他們,一群廢物。”

趙酒鴦招呼也不打,直接跳入賽場,將隊裡一人踢了出去,大夥兒還沒反應過來,她便搶走蹴鞠,大夥兒立馬追趕起來,仍是被她踢進一球。趙酒鴦驕傲地走到杜淵身邊,瞪著她,哼了一聲。

杜淵哪裡沒認出來,也覺得這事對趙酒鴦來說,的確正常。姜宇也認出來了,趕緊安撫好那被踢出來的公子,大夥兒見姜宇態度,只覺得是宮裡出來玩的小皇子,亦不敢說什麼。

既然公主都過來了,姜宇便讓人去叫姜寧那邊的小姐們過來觀戰,那些人本就在邊上努力張望了許久,聽到邀請,自然應下,很快,這邊的院子就擠滿了人。

這些公子哥,見姑娘們都過來了,越發鉚足了勁。兩支隊伍分別由杜淵和趙酒鴦帶著,賽況不知比方才激烈了多少。杜淵原本是打算隨意踢幾球便走,但趙酒鴦來了,立馬便激起了她的鬥志與玩心。趙酒鴦武功比不上她,可蹴鞠功夫十分了得,杜淵也不得不拿出十足的本事。

趙酒鴦見她方才還蔫了吧唧,姑娘們過來了倒是來了勁,心裡越發不悅,只覺這人表裡不一,不是個正人君子。趙酒鴦氣呼呼的,針對著杜淵,攔下她好幾個球。杜淵“睚眥必報”,也緊跟著她,搶了她的幾個球。

本也不是正經比賽,姑娘們在一旁,有些人踢累了便想下來,可趙酒鴦和杜淵正在勁頭上,沒有絲毫要停的意思,還是太子來了,姜宇出來叫了停。停的時候正是趙酒鴦進了球,略占上風的趙酒鴦倨傲地走到杜淵邊上,沖杜淵翻了個白眼走開。

如今杜淵的地位大夥兒心中有數,敢這般對待杜淵的,身份定是不俗。眾人心中明白,便離她倆都遠了幾步,生怕被牽連到這裡頭去。

出了一身汗,趙酒鴦便去姜寧房裡簡單洗漱了一番,又換回了方才的衣裳。趙酒鴦神清氣爽地回到宴會,此次宴會拜她所賜,男女不妨了。雖如此,大致依舊女子與女子坐在一處,男子與男子坐在一處,只是比起往常的宴會,沒了那麼多遮遮掩掩的東西。

姜寧見她回來,起身讓她坐下:“可是出了氣了?”趙酒鴦聽了,倒是很快便找到了杜淵的身影,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我有什麼好生氣的。”姜寧見她這般,偷笑著:“你不是因著駙馬被她人覬覦,吃醋?”

趙酒鴦一聽吃醋兩字,跳了起來:“你可別胡言亂語,我怎會為她吃醋,我是看不慣她表裡不一,不像個好人!”

姜寧安撫著她:“哪裡有你說的那般,你不知多少人羨慕人,能得如此夫婿。”趙酒鴦心裡有些別扭,瞥了姜寧一眼:“你也羨慕?”姜寧不說羨慕,只答道:“我沒有這般的福氣。”

趙酒鴦微微皺了皺眉,雖說她不喜歡杜淵,可杜淵是她的駙馬,自己的駙馬被那麼多人盯著,總歸是不高興的。最可氣的還是這個杜淵!

趙酒鴦喝了幾口茶,又走到杜淵邊上,將正在作詩的杜淵拉了出來。杜淵只提筆寫了一句,被她拉扯著,只好匆匆丟下筆跟她走到一旁。

趙酒鴦見她還回頭去看被丟下的紙筆,一臉不捨的模樣,越發生氣:“這宴會裡的人多是來選親的,你一個有婦之夫這麼熱忱是為何?”

杜淵十分無辜:“我頂著狀元郎的身份,也推脫不得。也只是寫首詩罷了。”趙酒鴦在她胳膊上掐了一把:“誰同你罷了?方才那般奮力踢蹴鞠的人是誰?全場的目光都被你勾去了,你叫那些人怎麼娶妻?”

杜淵更無辜了:“我那不是在陪你玩嘛?眾所周知我是駙馬,誰還會把心思放我身上?”趙酒鴦不聽她說的,辯駁道:“那也要注意些,怎能這般在外面拋頭露面,一點不顧夫德!”

趙酒鴦只顧著辯駁,話亦不經腦,說出來以後亦有些尷尬,杜淵忍著笑,作揖道:“夫人教訓的是,淵銘記在心。”趙酒鴦面上發燙,又不肯再說,只抬腳輕輕踢了她一腳,便轉身走了。

杜淵跟著她身後回到院中,趙河明見她揹著手站在一旁,便問道:“怎麼不寫了?”杜淵只搖搖頭,沒有說話。趙河明去看在院子裡逛得開心的趙酒鴦,想起方才趙酒鴦將杜淵拉走,心下了然,搖了搖頭:“你這般懼內可怎麼好?”

杜淵嘆息著搖了搖頭:“殿下都怪我不守夫德了,我還是老實些,待會兒還望皇兄多幫襯些。”趙河明雖說她懼內,可這“內”畢竟是他親皇妹,她怕趙酒鴦,趙河明高興還來不及,聽她這般說,連聲大笑應著。

果然,之後再有人拉著杜淵玩耍,趙河明都替杜淵擋下,杜淵十分老實地坐在一旁喝著茶。太子神采奕奕,惹了不少姑娘注意,趙酒鴦見了,便覺滿意,心下開懷。

用膳時分,依舊男子一邊,女子一邊。趙酒鴦用著膳,才想起杜淵先前同她說過的心上人一事來。難道她方才那般賣力表現,是因著她的心上人也在場?有了這個念頭,趙酒鴦便覺十分在理,偷偷觀察起杜淵來。

只見杜淵安安靜靜用膳,話並不多,只偶爾與太子說上幾句,那眼神時而飄向這邊,有時差點與她撞上視線,幾次下來,趙酒鴦的確有了發現,她似乎有在注意自己和邊上的姜寧。

趙酒鴦不敢妄下定論,便繼續盯著。用膳時不少人輪番獻藝助興,姜寧亦彈了琴。趙酒鴦仔細盯著,杜淵看著姜寧的眼神不同,似有探究,似有追憶,似有思念,似有憂慮。趙酒鴦再去看姜寧,溫柔恬靜,確實有不少男子戀慕。

趙酒鴦端起酒杯,趁著大家都在聽姜寧彈琴,悄悄從後頭溜到杜淵邊上,在她耳邊輕聲試探著:“你的心上人便是姜寧?”杜淵一時沒有準備,頗為震驚地扭頭看她,又極力掩飾,趙酒鴦不需她回答,便已明瞭,沒說什麼,便回去了。

兩人都無心聽琴,亦說不出自己的複雜心情,一直到宴會結束,回到公主府,都不曾再開口說話。

趙酒鴦側躺在床上,看著擋在床前的屏風,她覺著自己是有些生氣的,可又覺得自己不該氣,便有些悶。杜淵亦側身躺在軟榻上,盯著遠處的屏風,她有些困惑,自己為何無法坦然承認趙酒鴦問的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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