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後勤中隊的朽木正人少尉,快放我上船!”
然而,他話音未落,一個滿臉胡茬的鬼子少佐走上前,根本不屑多看他一眼,掄起拳頭就狠狠砸在他的臉上。
“八嘎!你一個棒子也想上船?” 鬼子少佐的臉上滿是憤怒和輕蔑,彷彿朽木正人的存在是對他的侮辱。
接著,他抬腳一踹,將朽木正人踹倒在地,像踢一隻破麻袋一樣,把他踢的滾出了隊伍。
周圍的鬼子兵都在發出歡快的笑聲,卻無一人上前幫助朽木正人。
那一刻,朽木正人躺在地上,臉上火辣辣地疼,心裡卻比臉還要疼。
他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絕望的看著那艘運輸船緩緩離港,載著他的同僚和所有的希望離他遠去。
他的耳邊彷彿還回響著鬼子少佐的話:“痴心妄想的傢伙,留在這裡等死吧!”
一記‘仰光鐵拳’打醒了朽木正人的大和夢。
朽木正人明白了一個殘酷的真相——無論他如何努力,在鬼子眼中,他永遠只是一個低賤的棒子。
原來鬼子從來沒有拿他當過自己人。
他想起自己改成鬼子姓名、考進偽安州國軍校時的得意。
想起自己主動請纓調往最危險的地方、拼命表現的日子。
他想起那些寒冬臘月裡,他冒著凍掉腳趾的風險,在白山黑水間追捕抗聯隊員的夜晚。
想起那些在熱帶雨林中,他帶著同樣是棒子兵的手下,翻山越嶺,在吃人的原始雨林中追擊游擊隊的日子。
他做了這麼多,卻換來一句“棒子”。
此刻,帳篷裡的朽木正人低垂著頭,拳頭握得死緊。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眼淚順著鼻樑滑落。
他努力不讓審問者看出自己的情緒,卻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崩潰。
審問者的聲音如刀子般劈開空氣:
“下一個。”
下一個鬼子被押了進來,審問者照常詢問:
“姓名?”
審問者疑惑的抬起頭,看向依舊佔著位置的朽木正人。
但朽木正人卻沒有動,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彷彿一座被掏空的雕塑。
面對前來拉他的安民軍戰士,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底冒出一個可悲的念頭:
自己費了這麼大的勁,一路走來,究竟算個什麼東西啊?
小丑嗎?
審問人員抬手示意戰士們先把朽木正人帶下去看管起來,畢竟這只是初步問詢。
後邊還要進行交叉詢問和指認,來判斷這些俘虜的自述是否有撒謊的地方。
至於朽木正人的棒子身份,審問人員並不意外。
這次被丟在仰光,進而被俘虜的二鬼子實在太多了,很多棒子工兵、棒子後勤兵,說是士兵,其實就是被鬼子拉來做苦力勞工。
朽木正人的特殊之處就在於他竟然還混了個不小的少尉軍銜,這才讓審問人員多刺了他幾句——別的棒子還可以說是鬼子強徵來的,只有他是真的想當太君。
失魂落魄,被‘西貢鐵拳’打醒了太君夢的朽木正人被架出了帳篷。
帳篷外,安民軍士兵的腳步聲和俘虜們的小聲交談聲交織成一片,像是命運編織出的嘲笑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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