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知也順勢起來,見她粉面含春,他笑意越深,接住她落下的手,就往自己心口上放,“不是受虐,是嗜甜。”
昨天浴房裡的場景直往崔沅腦子裡鑽,她感覺一股熱意又沖上了頭頂。
眼看著裴行知的腦袋離她越來越近,崔沅沒有閃避,只是一味急促呼吸。
她周身越來越熱,直到裴行知唇吻了上來,緊接著他的手捏著她的肩,將她推到在被褥上,整個人傾身而上時,熱意達到頂峰。
感受著唇上他的肆意探尋,崔沅腦袋裡的一切都化成一團漿糊,她無法思考。
她的手早已被裴行知從心口處牽出,十指緊扣。
裴行知動作輕柔緩慢,很快崔沅就順應著他的節奏開始有了回應。
原來,這件事情的感覺如此奇妙,她貼著裴行知的臉,很舒服很滑嫩,根本不想離開,只想貼得再緊一些。
裴行知亦是,他僅剩的理智一直在叫囂著讓他停下,他放過了崔沅的唇,將自己埋在崔沅的頸間,一點一點吻下去。
崔沅癢得嚶嚀一聲,更刺激著裴行知身上那一汪熱潮,他在行與不行間極限拉扯後,終是停止了往下的動作。
“小滿……”
裴行知仍是埋在崔沅的身上,因而說話聲音悶悶的,聲帶的震動讓此時高度敏感的崔沅顫動得厲害。
崔沅說不出話來,只聞裴行知接著道,“這真是太折磨人了。”
對於裴行知突然停下的動作,崔沅也覺得,太折磨人了。
裴行知將腦袋抬了起來,“如果不是江衍說你半年內不宜有孕,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後半句話他藏在了心裡。
崔沅也沒忘記江衍的囑咐,她體內餘毒還未完全清除,若是此時懷孕,毒素會轉移到胎兒身上。
“可是……不是一定會懷孕不是嗎?”崔沅弱弱道,“聽聞還有許多避孕的法子……”
裴行知卻一把打斷她,“那些都不靠譜,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算這輩子不要孩子,我也只要你安康。”
他忽地調笑,“我都能忍,難道小滿不能忍?”
“你胡說。”
崔沅一掌去推裴行知,裴行知也配合地滾開來。
“殿下和王妃醒了?”
門外傳來桑枝的聲音,兩個人立時就不鬧了,崔沅清清嗓子應道,“醒了。”
桑枝應聲而入,帶著人將熱水洗臉帕都備好,裴行知率先洗漱寬衣,崔沅這才磨磨蹭蹭從床上下來。
“一會兒用了早膳,我還是要去官衙一趟,臨走前,許多事情需要交代。”裴行知道。
說起正事,崔沅的那些不自在就消失了,她道,“好,我讓銀川他們給你將日常衣物備好。”
等裴行知走後,崔沅交代了銀川之後,就帶著思嵐出門去了,王府裡沒有小姑娘的用品,她打算去給芳園挑一些,只是可惜芳園不便隨著她出門。
而且,今天就是劉郴的行刑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