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侍衛被楊生的所作所為給整蒙了,不知道楊生要鬧哪樣,他倆互相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出了彼此心中的疑惑。
可就在這時,只聽見那原本緊閉的大門,嘭,的一聲炸開了。
煙塵瀰漫,看不清門口的情形,只有一個清冷的女子聲音從門口響起。
“好大的口氣啊!西部學院都被你們這些烏合之眾給攪成化糞池了,今天我倒是要重新認識下,咱們西部學院的這位一手遮天的大人物了。”
呂平見到有人闖入,頓時慌了神,他衝著門口的方向,驚慌的喊道:“是誰?誰在裝神弄鬼?”
只是門口的那位似乎並沒有回答他的意思,不多時,煙塵散去,屋內眾人都看清了來人。
一個曼妙的身影,身穿青衣,頭髮高高的盤起,一支金色鳳釵插在盤起的髮結處,女子清冷絕顏,只是稍顯憔悴,可不得不說這絕對是個美人,來人正是學院的最高階煉器師,西部學院的客卿主教,楊生的親傳師傅,莊蓉。
呂平看清來人是莊蓉後,一股不好的預感升起,可他反應機敏,趕忙上前,拱手抱拳,低頭含笑的說道:“原來是莊蓉主教啊,多大點事怎麼把您給驚動了。”
莊蓉面露冷笑,說道:“他是我親傳弟子,你說我為何而來?”說著指向一旁坐在牆角,捂著胸口的楊生。
呂平猛地驚出一身的冷汗,戰戰兢兢的說道:“這小子原來是您的親傳弟子啊?是小的有眼無珠,我也只是請他過來盤查一下,昨夜營地有一名學生失蹤,而他昨夜又夜不歸宿,這才請他過來配合調查下。並且我可是客客氣氣的,並沒有半分過分之舉啊。”說著他斜眼看了一下楊生,可是他卻看到楊生竟然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捂著嘴巴,而捂著嘴巴的手縫裡流出絲絲鮮血,而楊生似乎知道他在看,故意咳嗽了一下,隨即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出,臉色一陣的慘白,看其樣子,簡直要死了一般。
頓時呂平整個臉都綠了,這屋子裡原先就他們四個人,而只有楊生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勢,要說不是他三人給打的,恐怕他自己都不相信,這可惡的小子,我說他剛才為什麼突然對自己動手,原來在這等著他呢,好個陰謀詭計的傢伙,此刻他在心底無數遍的咒罵著楊生。
呂平於是苦著臉說道:“他的傷勢是被自己的給打的,您相信麼?”
莊蓉面色冷清,冷哼一聲,說道:“你說呢?”
呂平趕忙磕頭賠罪道:“莊蓉主教,小的知錯了,不過我們可真的沒有動他啊,小的冤枉啊!”
莊蓉瞥了一眼楊生,然後對著呂平說道:“第一,你身為學院的護法堂,執行者,竟然知法犯法,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就敢對一個新生動用私刑。第二,你在他拿出證據證明的情況下,不對證據做考證,只憑直覺判斷對錯,這是你褻瀆職權。這兩條任意一條都夠你受得,你竟然說你冤枉?哼!這西部學院還有沒有規矩了?”
呂平聽到莊蓉給他列的兩條罪名,任何一條都夠他貶為奴籍了,這可要了老命了,他趕忙跪地,拼命的磕起頭來,他身後的兩名侍衛也同樣學著呂平的動作,磕的地面,邦邦響。
莊蓉不再看他,而是衝著一邊的楊生說道:“小子,能走的話,出去說話。”說完轉身向著門外走去,在走到門口時,她突然停頓住,向著前方虛空說道:“呂平,你的罪行,我會公正,如實的彙報給副院長,至於懲罰就等著院裡的決定吧。”
呂平此時頭磕的有些發矇,但是莊蓉的話語他還是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他瞬間心如死灰,待得莊蓉走出房間,他登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竟流出了兩行老淚。想他呂平,在學院裡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巴結來巴結去,好不容易做到了執法堂的執法者,這雖不是個大官,卻權利不小,在他手裡的冤假錯案著實不少,本來還以為今天只是處理一個小嘍囉,可哪想到竟然陰溝裡翻了船。
楊生扶著牆,緩慢的站了起來,他斜看向一旁面如死灰的呂平,衝他冷冷一笑,然後頭也不回的向著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