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生被架著穿過人群,餘光剛好掃到了戴行和盧偉兩人也同樣站在人群中,只是此時戴行的臉上毫無表情,而一旁的盧偉卻是面露焦急,並且有種躍躍欲試的動作,可都被一旁的戴行攔住了,很顯然他們是看到這一切的發生的,可是因為顧及太多,並沒有上前勸阻,楊生也是心中明白,讓他們幫忙與學生爭鬥,他們可以毫無顧忌,畢竟以戴行的資質捅破天也就是挨頓罰,可若是讓他與學院對峙,恐怕他就要掂量下了,雖然楊生心中已經有了結果,不過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他也看清楚了戴行的為人。
待到楊生走到他倆附近時,悄悄的伸手入懷,把那塊莊蓉主教的信物偷偷的遞給了戴行,此時楊生的修為幾乎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高,悄無聲息的遞出玉佩,楊生還是可以做到的。
戴行接過玉佩之後,衝著楊生點了點了頭,剛才楊生在人前說的話,他可是聽到了的,他一看見楊生遞給他玉佩,他心中就已經清楚了用意,雖然讓他當面對峙學院他不會去做,因為他是一個愛惜羽毛的人,不過讓他帶個信物,看在曾經的交情上,他還是會去幫個忙的,至於成也不成,可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楊生見到戴行點頭,心中也算是有了著落。
楊生被帶到了一個昏暗的房間之中,這個房間不大,房屋內擺設著只有兩張椅子和一張桌子,而且這個房間內沒有窗戶,所有的光亮都來自那張木桌子上的一盞油燈。
隨著開門的動作,頓時惹得那盞油燈內微弱的火苗,四散搖曳了少許,整個屋內也隨之變得忽明忽暗。
呂平首先進來,他坐在桌子後邊的那張椅子上,神色淡然。
而那兩名侍衛架著楊生,待到進入屋內後,兩人便鬆開了楊生。
楊生一進到屋內,頓時被這森冷的氣息所感染,不過他還算是鎮定,畢竟這裡是學院領地,他認為這些人不敢亂來,打定了主意後,楊生直接一屁股坐到了靠近門的那張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呂平見楊生一副胸有成竹的作態,饒有興致的重新審視了下楊生,開口說道:“小子,你倒是有膽識,你可知道欺瞞院方,可是重罪,分分鐘讓你滾蛋,永世不得再次踏入西部學院大門都是輕的。”
楊生聽到這,頓時也來了興趣,他不緊不慢的說道:“那如果嚴重的呢?”
呂平遂說道:“嚴重的廢除修為,貶為奴籍,永世不得翻身!告訴你小子,西部學院作為西部行省最大的官辦學院,是有權貶人做奴隸的。”
楊生冷哼一聲,說道:“好大的口氣,倒不知道我算是輕的呢?還是嚴重的呢?”
呂平見楊生依然一副盛氣凌人的姿態,頓時厲聲道:“你當然算是嚴重的了,你不光欺騙學院,而且於昨晚謀害學院學生鄒方,並謊稱自己是主教的親傳弟子,哼哼,就憑這兩點,你就乖乖去做奴隸吧!”
楊生心中微怒,同時提高了聲腔,說道:“首先,你們說我謀害鄒方可有證據?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你私自定罪,這裡還有沒有王法,你以為你是誰?你是院長麼?還是院長是你爹?可惜啊,都不是,因為你沒那命。第二我說我是主教的親傳弟子這是千真萬確,你不知道,不代表我就不是。”
呂平聽到這,頓時怒火中燒,他被這句話氣的直哆嗦,他手指指向楊生,可是因為激動,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他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的說道:“好!好....!你個牙尖嘴利的小子,我告訴你,我就算不是院長,我想辦你個普通學生,還是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希望你等會嘴還能這麼硬。”
說著他衝著身後的兩名侍衛吼道:“上,先把這小子的牙給我一顆一顆的敲碎,然後讓他自己嚥下去!快去!”
那兩名侍衛其實已經早早的等不及要教訓楊生了,他倆正是剛才踹門的兩位,此刻胯下還隱隱作疼,他倆理所當然的把所有的怨恨都對準了楊生,只等呂平的一聲令下,他倆就要好好的教訓一頓這小子,哪怕讓這小子殘掉,以這小子毫無背景的身份,也不會有誰會追究的。
那兩名侍衛摩拳擦掌的向著楊生靠近著,他倆滿腦子都在想象著楊生跪地求饒的樣子,簡直不要太爽。
可就在這時,讓他倆沒想到的事情竟然發生了。
楊生竟然衝著他倆猙獰一笑,然後衝著自己的胸口錘了一拳,頓時楊生被自己的一拳打的吐出了一大口鮮血,然後楊生順勢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