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你們就這麼遞摺子,看兵部會不會同意。哎......這什麼世道......”
阿律在半夢半醒時,聽到的都是這樣的對話。那一聲嘆氣之後,阿律才慢慢轉醒。睜開眼睛,看見的卻是一個人。
眼睛好了?
可阿律還沒高興多久就發現不對。
這是誰?阿律上下打量,發現這人是一個人穿著華服坐在丹爐面前的中年男人。他是道士?
這時,她聽到自己的喉嚨裡發出一個老者的聲音:“陛下!再這樣下去,東境就要失守了!東麗南宮族覬覦中原多年,他不會只要一個東境的!”
男人似乎被老者叨擾很久了,他緩緩轉身對著老者不耐煩道:“太傅大人,您真的多慮了。”
阿律一看這人的面色,我的老天爺啊,這人的一副呆滯神色,而且面色紅潤得不正常,像是醉酒一般。
不過,自己叫他陛下......他叫自己太傅?莫非這是夏侯太傅嘴裡的老皇帝?宣寧的父親?莫非自己現在是在夏侯太傅體內?看到聽到的是他的過去?
老皇帝招來一個小太監將他扶起來:“老師!先生!東麗派的不是正規軍,只是幾千異族人,這就說明他們不是真的想奪我中原疆土。”
啊?這老皇帝是老糊塗了還是酒吃多了?打仗還分族群?攻打他國邊關軍隊還有想進犯領土的?
果然,夏侯太傅也激動道:“陛下,幾千人,不管是不是異族,都已經奪我們三州了。”
老皇帝:“他們此招不是為了領土,怕是想要我們祁葉根的種子和種植之法。”
夏侯太傅聽言氣不打一出來:“陛下,祁葉根......祁葉根有必要嗎?有必要為了祁葉根與鄰國開仗嗎?您醒醒吧!”
“我清醒的很!”老皇帝突然睜大眼,眼珠凸出眼眶,看的阿律心裡收緊,“祁葉根沒必嗎?有了祁葉根,他就能長生不老了。你說他要不要打仗?”
阿律瞧見老皇帝講這話時陰陽怪氣的語調,還有近乎瘋癲的神情,他不是吃醉酒了,更像是中毒。
老皇帝:“太傅大人,朕已經與兵部還有各位大臣商議過了。南宮王出兵違反了五國停戰協議,他不得理。我們就讓他再囂張三日。三日之後,便把祁葉根的種子給他好了。反正......反正他東麗的土地就算是用神水澆灌也種不了祁葉根。他遲早得老死!哈哈哈哈哈。”
“陛下,那停戰協議就算違反也不過是被人口誅筆伐而已,區區吐沫星子能奈他何?更何況他派的是異族,屆時隨便推諉就能避責。
而您一心卻只想著祁葉根想著長生不老……恕老臣直言,您這樣的態度的做法,和中原以前的那些昏君有何不同!”這次不僅僅是夏侯太傅,就連阿律本人也覺得這老皇帝昏庸。
但是老皇帝卻比夏侯太傅還要激動。他猛地湊近阿律的眼睛,低聲道:“夏侯昀!注意你的措辭!別以為你是太傅就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了。
我年少繼位時你就想著把控朝政,現在還想著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成日裡和那些宗親舊族勾結就是想掣肘我,哈?
整個邊防不是皇甫就是你的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算盤?
我培養的那些修士已經把東麗軍擋在青縣外了,東麗已經同意議和。你還想打。打什麼?啊?打你夏侯家的江山那?你有本事攝政,你怎麼不乾脆篡位呢?”
老皇帝說到這點,阿律的胸口突然受力,而後自己再次摔倒在地。她吃痛地揉著屁股。等她再次睜開眼,她發現自己能......能看見人......整整一廣場的人,一廣場的甲兵。而甲兵面對的是燈火通明的皇宮大殿。
夏侯府這是要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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