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駿欽:“我要先確認我家裡人的情況。親眼確認。”
林大人:“嘿,你一個通緝犯,現在給你機會戴罪立功,居然還敢談條件。”
轎中人:“林大人,別激動嘛。”
阿律實在不喜歡這個轎中人的腔調,陰詭的很。
林大人:“哎,大人,您不知道,這董......”
轎中人:“林大人,我可比你瞭解他。是吧,董駿欽?”
轎中人一邊說一邊掀開一直未曾漏縫的轎簾。董駿欽和阿律一看,不禁瞪大雙眼。
張叔?!
怎麼會是張叔?怎麼可能?!張叔......張叔可是董駿欽沒出生就跟在母親身邊的人!怎麼可能!
阿律:“董駿欽,你先別激動,你看他的表情不太對。而且我能感覺得到,他現在很痛苦!”
阿律一提,董駿欽再看,張叔雖然是頂著一張笑臉,可是他的眼睛卻是佈滿血絲,像是要哭似的。
董駿欽明白了,是甯曦強行佔了張叔的肉身。他瞬間咬緊牙關,對著“張叔”一字一句道:“放了他!”
“張叔”連笑幾聲:“放了他?好呀。嘶,不過他是在逃的嫌犯,我要是現在放了他。等我們一走,官府其他人來抓人可怎麼辦?”
董駿欽握緊拳頭,除了一個你字再也講不出一句話。
“張叔”合上轎簾:“其實吧,我從未想過要把你還有你們家人扯進來,可惜董少爺你一點都不明白我的苦心,我一路勸告你卻執意一路折騰。所以我覺得是時候言傳身教,讓你也明白明白這為人處世不可逼人太甚。該你管的事你好好管,不該你管得事,就算你知道了也要當做不知道。懂嗎?”
阿律從沒見過有人能把董駿欽逼到這一步,看著他額頭青筋暴起,她很怕董駿欽會把自己氣吐血。不過,和董駿欽同行這段時日,阿律也從他身上,不,是嘴上學到不少功夫。
他有一家老小,可是阿律沒有啊。
阿律思考了一會兒,上前兩步。
董駿欽見狀拉住她:“你幹嘛?”
阿律拍拍他:“放心,害不了你。“
隨後便與“張叔”道:“這位大人,人,您可以扣著,這忙我們也肯定要幫。不過,既然是幫您的忙,您多少也要出點力吧?”
“張叔”:“哦?阿律姑娘,需要我出什麼力?派華安掌門跟隨嗎?”
阿律道:“好啊。那多謝了。”
阿律應的這麼快,眾人皆是疑惑。
不過很快,阿律話鋒便轉:“哦,對了!華安掌門,我聽說皇宮裡的禁法陣一向是由您掌管的吧?您這趟出來找我們,宮裡的事要不要緊啊?不如我們先送您回宮安排一下,然後再一起去找造生石?”
華安掌門:“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歪主意。”
阿律:“我沒打什麼歪主意啊。我這不是怕華安掌門不在,後院失火嗎?”
“張叔”:“阿律姑娘,你還想進宮啊?”
阿律:“大人,恕阿律直言,我確實是想進宮的。這不人間走一遭,總想看遍天下。不過,比起參觀,我這宮可是為了大人您著想。要是不進啊,這石頭可能就找不到啦”
“張叔”:“哦?此話怎講?”
阿律:“我們方才查到,造生石是順水脈從絡通觀流失的。董駿欽被你們扣住前正是想去江陽府臺找一找水脈圖,可惜你們半道攔截。不過見到華安掌門後,我便想起之前聽說中原皇宮別院裡有一座樓,裡面藏滿了各種文獻資料,前後跨度可達六七百年。若是宮裡繪製的水脈圖那肯定比江陽府府臺的更全更準吧?”
“張叔”聽言,低聲呢喃:“水脈......居然是水脈......呵,阿律姑娘這麼輕易就把如此重要的線索告訴我,不怕自己沒了價值,被我就地正法嗎?”
阿律:“怕是沒用的。況且,這點線索,您抓著一個董駿欽就能問出來,何必要把我也找出來幫忙呢?”
“張叔”沉默良久後笑道:“董少爺你聽聽,這做鬼的就是比做人的通透。好,華安掌門,他二人便由你送回宮裡交給秦大人。”
華安掌門極不情願地領命,隨後叫了幾位弟子,押著他們回京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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