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奏摺的最後,張俊又說劉光世棄城逃跑,是以前就養成的怯懦性格。
這一句話,直接就拍死了劉光世後續的為將之路了。
試想一下,哪個朝廷會重用貪生怕死的將領?
哪個皇帝會用貪生怕死之徒去前線統兵?
所以,大宋的武將們雖然在前線同一個營帳之內。
可是天黑之後,鬼曉得他們互相揭短揭到什麼地步。
張俊寫完之後,小心翼翼的重新封裝。
然後雙手捧著奏摺放在胸前,眯著眼睛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是否有何疏漏?
或者是文筆需要修飾的地方。
直到確保無誤後,他才將奏摺遞給自己的傳令兵。
並且又給這位傳令兵增加了五兩銀子的酬勞。
務必要全程秘密的送抵汴梁城。
送到當今皇上的御案之上。
直到傳令兵退出營帳。
張俊才激動的吁了口氣。
臉上的笑意也就愈發濃厚了。
這貨絕壁是一個政治投機分子。
他在頂頭上司宗澤以及大老闆趙爍這邊搞得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
在劉光世面前,表現出一副老大哥關愛兄弟的樣子。
可是劉光世面上裝作一副虧欠恩公的模樣。
也跟張俊虛以為蛇。
實際上他本人心裡也很清楚,張俊是什麼玩意。
那當初是在西北邊防滾刀滾出來的爛仔,他說的話當然是需要打幾個折扣的。
劉光世雖然跑路,可是他內心也有一杆秤。
就他已知道的大宋將領之中,前面有種師道,後面有宗澤跟張叔夜,他們才是良將。
張俊在他心裡那就算個屁。
如果不是情況緊急,自己鎮守的城池距離最近的就是張俊的保定的他。
他絕壁不會來這個地方跟張俊匯合的。
就在張俊給陛下一紙彈劾,將劉光世出賣的第二天。
金兀朮率領著大軍已經出現在了保定城外。
現在的金兀朮大軍距離北京不到三百里。
距離梁汴梁也只剩下六百七十里。
金兀朮可謂是意氣風發,士氣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