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不安的走到秦曼跟前,他擔心秦曼會厭惡自己:“姐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才害你生了重病。”
“傻孩子,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凡你心思有點歪斜,那晚在賭場,我早就沒命了。今後你就好好在這兒住下,把這當自己家一樣。斯莫不會說話,小七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嬤嬤平日裡一個人無趣的很,有時間多陪她老人家聊聊。”
“謝謝姐姐”
小安感動的接過小七遞給他的蘋果,嘴角樂開了花,從今天開始,他又有一個新家了。秦曼伸手擦掉小安眼眶打轉的眼淚,她之所以這樣說,是希望小安能夠沒有負擔的安心留下。
“小安幫姐姐一個忙,讓斯莫帶你到書房,你幫姐姐取一樣東西過來。”
沒多久,小安從書房拿了一副畫出來,秦曼接過畫之後,打發三個孩子自己去玩。
秦曼開啟卷軸,裡面是她為脩名畫的畫像。她揭開底部固定畫像的捲筒,從裡面掏出一捆裹得嚴嚴實實的羊皮,開啟羊皮,裡面放了一把黃銅鑰匙,時間長了,黃銅鑰匙已經沒了往日的光澤,她摩挲的手裡的鑰匙,陷入沉思。
在豐鎮脩名和她聊了很多,秦曼想起那些被當做寵物,跪爬在地上的同類,若又有一天,吸血鬼沒了自保的能力,這世上還有沒有吸血鬼的立足之地。
今日種種,所有根源皆因她而起,脩名說得對,人類縱然無辜,可吸血鬼又何罪之有,難道自己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吸血鬼走向滅亡嗎?
可一旦開啟陵墓,拿出徐福製作藥劑的手札,解決初擁不能轉化吸血鬼的問題,製造出更多吸血鬼,她與那些喪心病狂之人,又有何區別。糾結、掙扎讓她頭疼不已。
圍牆邊傳來動靜,秦曼立馬把鑰匙收了起來,緊接著從外牆翻進來一個人,斯莫攔在他面前,不停的吐著信子,兇狠的盯著他,只要來人再上前多走一步,它就立馬撲上去咬斷他的脖子。
隋陽落地後戒備的盯著面前的斯莫,這條蛇有點古怪,一般蛇聞到吸血鬼的味道,早早就躲開了,這條蛇不僅不怕他,隋陽隱隱約約覺得,要是自己和這條蛇對上,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隋陽你怎麼來了,斯莫退下。”
隋陽看著蛇在秦曼招呼下,慢慢遊開,舒了口氣,早就聽說閣主養了只不得了的寵物,沒想到居然是一條如此兇悍的花斑蛇。
“閣主,求您救救脩名隊長吧!”
“怎麼回事?把話說清楚,脩名怎麼了?”
“副閣主因為您受傷,遷怒脩名大人,大人現在被關在煉獄堂沒日沒夜遭受酷刑,人已經快撐不下去了,求求您救救他”
“帶我去找他。”秦曼一陣暈眩,自她醒過來之後一直沒有看見脩名,她問過葉瑾晨,可他明明告訴自己,脩名執行任務去了,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老祖,您今日怎麼過來了?”
姜磊看見出現在煉獄堂的秦曼有些驚訝,前陣子他聽肖坤說秦曼受了重傷,需要臥床休養一段時間。他打量著跟在秦曼身後的隋陽,這小子一肚子花花腸子,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我要見脩名。”
姜磊帶著秦曼走進羈押囚犯的地牢,因為其他囚犯整日從早到晚對脩名罵罵咧咧,看守的人經不住日夜吵鬧,就把脩名周圍的牢房全部清空了,把囚犯趕到了其它的牢房。
牢裡的脩名垂頭散發,兩邊肩胛骨被鐵環刺穿固定在牆上,身上髒汙的衣服,沾滿了已經幹凅的褐色血跡。秦曼看見脩名狼狽不堪的樣子,瞬間紅了眼眶。
一旁的姜磊被眼前發生的一切驚呆了,脩名被帶到煉獄堂後一直關押在地牢,他從未收到任何過對他動刑的命令,究竟是何人,膽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動用私刑。
“閣主...”
“退下”
姜磊想要開口解釋,但是被秦曼打斷了,只能無奈退下。
秦曼蹲下來小心翼翼的撕開脩名的衣服,肩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癒合的傷口把鐵鏈緊緊包裹在肉裡面,她看著脩名慘白的臉色,眼淚刷一下留了出來。
脩名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在摸自己的臉,他費力的睜開眼,欣喜的發現是秦曼。
“嫚兒,你身體好些了嗎?”
脩名看著面前無聲落淚的秦曼,心絞痛的厲害,他現在連簡單的把人抱在懷裡安慰都做不到,他吻掉秦曼臉上的淚滴,輕聲安慰道:“別哭,我沒事。”
“那日我在山腳遇到你,你也是一身血衣,在豐鎮的時候,他們是不是用相同的手段對你用了刑。”秦曼想起那日脩名的情況和今日何其相似。
脩名虛弱的笑了笑:“事情已經過去了,更何況你也知道,我可不是那種任由別人欺負的人,他們對我做的一切,離開之前我已經全部還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