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信和他的老師李豐臣上將則主戰,堅持認定只有徹底消滅吸血鬼,人類才能面臨嶄新的未來。
最後是海銘和他老師林棟上將,職業和稀泥,風吹兩邊倒的牆頭草,誰佔優勢,他幫誰。以前他們站在自己和老師這邊,反對交戰,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恐怕會為了獲得上面的支援,立刻倒向趙信他們那邊。
“秦少校來了”
聽門衛稟報秦曼來了,議會廳裡的一些老人,臉色開始變得有些難看,十年前被鮮血染紅的議會廳,在他們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秦曼走進門,一代新人換舊人,裡面多了很陌生的面孔。她看著自己和葉瑾晨的專屬座位上坐了兩個新人,看來這裡好像已經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了!
“軍部最近的開銷很緊張嗎?連兩張多的凳子都沒有嗎?要不要我回去讓人搬兩把凳子過來?”
“你是秦曼少校對吧,會議桌就這麼大,位置都坐滿了,在座的諸位官職都比你高,還請你在旁邊站一會,旁聽我們開會。”
趙信還以為殘陽閣的閣主會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現在一見大失所望,不過就是一介難堪大任的女流之輩罷了。看來流言是對的,殘陽閣有能力的是二把手葉瑾晨,這個女人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來自直男癌的通病,先天瞧不起女人,趙信第一眼就認定秦曼就是個用來做擺飾的花瓶。
海銘和寧重聽了趙信的話,齊刷刷的看向他,這人沒毛病吧,這麼對秦曼說話,他以前就沒打聽打聽過,秦曼是誰嗎?
而在場熟悉秦曼的老人們,個個如坐針氈。恨不得自家中將一聲令下,立即起身把位子讓給秦曼。
“你說什麼?”秦曼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的意思是,議事廳的座位,先前就已經安排好了,還請你站在一旁參加會議。”
秦曼聽到一半,當即調頭轉身,她脾氣是好沒錯,對人類的容忍度也比對吸血鬼的高,但這並不意味著,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爬到她的頭上。
趙信吃驚的看著快要踏出議會廳門口的秦曼,這人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少校而已,竟敢用如此蠻橫的態度對待自己。
“秦大人留步,您要是不介意,我的位置可以讓給您坐。”
海銘看見秦曼要走,連忙慌張的追了上去。
“對啊!大人,您也可以做我的位子。”寧重連忙幫腔說到。
自家中將起身,兩人手下的上校、中校們都坐不住了,齊刷刷的站起來,給秦曼讓座。
而另一側趙信的手下,還在凳子上穩穩當當坐著,兩方陣營形成了鮮明對比。
“你是海銘,你是寧重。好久不見,老了不少,沒認出來。”
畢竟有十多年沒見了,兩人今年也快六十了吧,頭髮花白了不少,秦曼一時沒人出來。
“歲月不饒人,十幾年不見自是比不上大人您這般健康、硬朗。”
健康、硬朗兩個詞放在外表二十出頭的秦曼身上顯得十分突兀,不恰當。可轉念一想到秦曼的年紀,違和感頓時消失不見。
秦曼把趙信視作空氣一樣,走到海銘的座位上坐下,海銘跟著往旁邊挪,佔了寧重位置,寧重則佔了右手邊第一個人的位置,以此類推,最後面的一個人主動站了起來,讓出了位置。
“大人,葉大人今日怎麼沒一起過來?”寧重看了半天,發現沒看到葉瑾晨。
“他這幾天很忙,沒時間過來。”提起葉瑾晨,秦曼心裡有些不好受,也不是到他現在醒過來沒。
“哦哦”寧重當然知道秦曼是在敷衍他,但秦曼肯回答他,已經是給足面子了。
“軍部開會,豈容他說不來就不來,他把軍隊當成什麼地方了?”趙信滿臉怒色衝秦曼質問道。
“好大的官威啊,恕在下眼拙,還未請教,你是哪位?”
進來這麼久,在趙信不斷努力找存在感的情況下,秦曼終於注意到了他。
“這位是趙信中將,是李豐臣上將的愛徒。”
聽寧重這麼一解釋,秦曼也就明白這個人為什麼會對自己抱有敵意了。李豐臣從小時候就和她不對盤,現在老了老了,也該有七十多了,脾性該更加頑固才對。一系相承的師徒,受他師傅影響,進而對她不滿,秦曼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