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昨晚被救回來的葉瑾晨,正昏睡躺在床上。秦曼坐在床邊,靜靜守了他一夜。
葉瑾晨的身體恢復能力極強,身上因為爆炸綻開的皮肉,經過一夜的休整,已經癒合的七七八八了,只是人還沒有醒過來。
秦曼紅著眼眶,盯著床上的葉瑾晨愣神發呆,昨晚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葉瑾晨,後怕和悔恨幾乎同時淹沒了她。要是葉瑾晨出了事,她要怎麼和嬤嬤交代。
葉瑾晨昨晚受傷的樣子實在是太恐怖,秦曼不敢把他帶回家,怕嬤嬤看見了傷心難過。思前想後,她把葉瑾晨帶回了他自己的房子。
這還是秦曼第一次來葉瑾晨的房子,房子十分簡陋,樓上樓下,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張床,一個衣櫃,這就是房子裡所有的家當。
開啟衣櫃,裡面只掛了幾件換洗的衣服,而從別墅裡帶出來的那隻箱子,原封不動的鎖在了角落裡。
整個屋子空蕩蕩的,寂靜的可怕,像賓館一樣,沒有半點菸火味。,
秦曼走出葉瑾晨房間,靠著牆邊坐在地上,看著空無一物的走廊,自己為什麼要同意讓他搬出來了?那也是他的家啊!
“叮鈴鈴”
“什麼事?”
秦曼從口袋掏出手機,電話是肖坤打來的。
“閣主,時間已經到了,軍部的車子已經到樓下了。”
“好我知道了,你派人替我好照顧好小晨。”
秦曼換上昨晚蕭潔連夜幫她從別墅取來的軍裝,剪裁合體、筆挺的白色軍裝套在身上,整個人看上去英氣十足。
秦曼走下樓,離開前看了眼門上的密碼鎖,昨晚他們回來,被密碼鎖擋在了門外,秦曼把所有有關於葉瑾晨的數字都試了一遍,到最後還是肖坤靈機一動,輸入了秦曼生日,才開啟了密碼鎖。
軍部議會廳裡面坐滿了人,投影幕布上清晰的播放著藍城那晚發生的的襲擊案。在座的都是上過戰場,真槍實彈幹過仗的,什麼樣的血腥場面沒見過,可還是被幕布上的景象嚇得夠嗆。一個個臉色泛白,拼命忍住心頭的噁心,不讓自己當場吐出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看見來了嗎?這些吸血鬼已經失控了,這就是最好的證明,我們不能再這樣放任下去,我覺得我們應該徹底解決了他們,以絕後患”
趙信對在場眾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後接著說道。
“還有殘陽閣的那些人,人類和吸血鬼合作,本身就是笑話。,我建議拿他們第一個開刀,以儆效尤。”
“老匹夫你在放什麼屁話,這麼多年來要不是有殘陽閣在洛城坐鎮,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你以為吸血鬼都像你之前遇到的那些歪瓜裂棗一樣好對付嗎?”
寧重聽了他這話當場就不樂意了,軍人不喜歡說那些虛頭巴腦的話,一言不合就當面直接開嗆。
“寧重你不要欺人太甚。”
趙信被他氣得臉色發青,他知道人人都說他是靠裙帶關係才走到今天。
他不像寧重戰功顯赫,之前也是因為查處了好幾個地下賭場,然後被老師提拔到現在的位置。所以他這個沒有立過多少軍功的少將,成了整個部隊的笑話。
因為老師的關係,從來沒有人膽敢當面說他閒話,現在被寧重拆穿當眾羞辱,趙信在心底把寧重狠狠記恨上了。
眾人噤若寒蟬的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他們在座的除了老神在在坐在兩人中間的海銘,其他人最高的官職也不過是大校,哪敢介入兩個中將的爭端。
“海銘,你怎麼看?”
寧重推了把坐在中間閉目養神的海銘,不管他怎麼裝死,戰火最終還是蔓延到了他身上。
“啊,你們剛才說了什麼?我孫子昨天鬧脾氣,不肯睡覺,非吵著我跟他玩。這人老了,一熬夜就容易精神不濟,兩位還請多多海涵。”
海銘說完,立馬打了個哈欠,好像在印證自己方才說的話,都是真的。
寧重被海銘和稀泥的態度給氣笑了,他看出來了,從海銘這裡是得不到任何支援的。
他、海銘、趙信都有各自的老師,分數三個陣營。
對於吸血鬼的態度,他的老師王剛上將主和,希望謀求兩方和諧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