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你好像還沒搞明白,李豐臣的上將位置,是我秦曼不稀罕才輪到他的。就算他親自站在我面前,也要敬我三分,你不過區區一箇中將,也想對我動手,怕不是活膩味了吧。”
秦曼用力掐住趙信的脖子,尖銳的指甲已經劃破了他的面板,冒出來的血珠,染紅了純白色的軍領。趙信渾身上下顫抖的非常厲害,好像隨時都會暈過去一樣。
當年軍部為了拉攏殘陽閣,特許了秦曼和葉瑾晨上將的位置。是秦曼覺得麻煩,再加上他們又不常來,掛著這個名頭也沒什麼用,就給推掉了。
但總歸還是要有,名正言順的官職才能順利進出軍部。為了把殘陽閣和軍部綁在一起,少校的職位還是他們求著秦曼和葉瑾晨做的。
可憐王剛和林棟兩個加起來快一百五十歲的老人家,聽到訊息後,連忙氣喘吁吁的趕到了議會廳。
在路上,兩人一邊走一邊在心裡埋怨自己的學生,這點事兒都做不好,讓他們一把年紀了,還要跑到秦曼跟前擔驚受怕。
“大人,請手下留情。”
還好兩人來的及時,再晚一點,趙信就算沒被秦曼掐死,也會被她嚇死,畢竟一個常人面對兇狠無比吸血鬼,還是很需要勇氣的。更何況,這吸血鬼尖銳的爪子,還死死掐著自己脖子。
因為兩人的求情,秦曼鬆開了趙信,折回到位子上坐下。兩個老頭一左一右恭敬地站在兩邊,像認真聽教導主任訓話的學生。
“這是什麼意思?”秦曼把弩丟到了桌上:“聽說你們想讓我交出殘陽閣?”
兩個老頭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家學生,怎麼來之前,沒聽人提起過還有這茬事。
寧重和海銘看兩位老師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連忙看向癱坐在地上,還沒緩過神來的趙信,這事兒都是他做的,和我們沒關係。
兩個老頭暗暗在心裡,瘋狂的咒罵著李豐臣。這老匹夫,一大把年紀了,還像個愣頭青一樣,衝動莽撞,不計後果。到最後,還要他們來承受秦曼的怒火。
“誤會,一切都是誤會。”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林棟頂著張皺紋堆成菊花的臉,笑眯眯的對秦曼說道。
“是嗎?我怎麼看不出來是誤會了。”
秦曼把手放在弩箭旁邊,用指尖敲了敲桌面。
秦曼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他們對今天發生的事,拿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來。
要是趙信沒有攀扯到整個軍部,王剛和林棟還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李豐臣身上。可現在干係到整個軍部,他們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解釋來搪塞秦曼。
就在倆老頭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作為矛盾衝突點的李豐臣,終於接到訊息趕了過來。
“老師”
趙信驚喜的看見李豐臣走進來,像找到主心骨一樣,飛快爬起來,向他走過去,。
李豐臣黑著一張臉,等趙信走近之後,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大膽,誰給你的膽子,竟敢以下犯上冒犯秦曼大人。”
李豐臣一句話,就把自己從今天的鬧劇中給摘了出來。
趙信被自己老師的一巴掌給甩懵了,他不知所措的看著李豐臣,不是您昨晚交代我,今日要給秦曼一個下馬威嗎?
“來人,給我把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拖出去。”
李豐臣的心腹迅速走進議會廳,搶在趙信開口前,捂住了他的嘴,將他往外面拖。
“慢著”秦曼出聲攔下了他們“他方才可是說要帶代表軍部收回殘陽閣的。”
李豐臣聽了秦曼的話,臉色比剛才還要黑上幾分。他之所以會重用趙信,是因為這個人沒什麼腦子,異常聽話。讓他往東,他絕不敢往西。
他昨晚只是稍稍示意他,在會議上膈應膈應一下秦曼,哪知道這個蠢材居然自作聰明,竟然向她索要殘陽閣。
殘陽閣是秦曼一手建立的,她怎麼可能輕易交出來。
“大人,他剛從下面調上來,不是很懂規矩,還請大人不要跟他一般計較。”
趙信被自家師傅,對秦曼卑躬屈膝討好的樣子給驚呆了。
“是嗎?可我想聽他自己親口解釋。”
秦曼說完,李豐臣轉過身看著趙信,眼神裡充滿了威脅和警告。
趙信額頭冒出細細冷汗,他不知道老師為什麼要這樣對他,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要是自己不按照李豐臣的話往下接,一定會死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