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覺得唐寧這就是在胡鬧,什麼疊被子,什麼走佇列,這不是瞎搞是什麼?
他們還聽說唐寧竟然讓全營的將士罰站,一站就是一兩個時辰,這不是胡鬧這是什麼?這會引起眾怒的,這會引起兵變的!
當然這也是他們危言聳聽,在天子腳下根本不可能發生兵變,但是他們這是在強調唐寧胡鬧的禍端。
就在這些錢易之的門生故舊埋頭寫奏章的時候,靜悄悄的乾清宮裡,鄭毅恭聲向皇帝說著什麼。
“自從小唐大人開始改革之後,這驍騎衛的將士還真像換了一副面孔,一個個都精神百倍,完全沒有當初散漫的樣子了。”鄭毅恭聲道。
皇帝笑道:“他這一套站軍姿、走佇列雖然聽著簡單,但是細想起來也似有深意。若真是如你這般所說,倒是有點意思。”
“這小子在青木鎮的時候就一直與常人不同,這入了京裡,行事每每有不同尋常之處。”
“對了,那叫**的老儒生,尋到了嗎?”
鄭毅聽到這裡連忙請罪道:“皇上,奴婢無能,內衛司全力運作起來,竟是絲毫沒有**的訊息,雖然也尋到了十幾個叫**的人,但是卻和小唐大人所說的**對不起來。”
這些日子以來,內衛司的人著實不好過,因為唐寧在皇帝面前推脫詩詞是**所作,整個內衛司為了尋找唐寧口中的**,差點沒把大周給翻過來。
即便是如此也一無所獲,鄭毅不敢大意,懷疑那個**是不是南楚的人,正準備發動南楚的探子尋找**呢。
還好皇帝今天問了起來,皇帝笑著擺手道:“不必再找了,朕估計唐寧是在信口開河呢!今天經歷又流傳了半首詞,估計就是唐寧在馨園所作,總不能又是那**作的!”
鄭毅連忙恭聲道:“小唐大人文采斐然,奴婢也覺得就是小唐大人作的!”
皇帝聽了哈哈笑道:“這小子倒是確實有幾分文采,就是不知道為何不肯展露出來。”
鄭毅像是想到了什麼,恭聲道:“皇上,大理寺少卿範淳等人意欲上書彈劾小唐大人。”
皇帝臉色微凝:“唐寧這小子也是,不知道給朕遞個奏章,自己在營中瞎搞,被上書彈劾也屬正常,若是不被彈劾那才奇怪呢。”
唐寧知道自己的這些做法早晚會傳到上官的耳朵裡,卻沒有想到上官還沒有搭理他,那些文官們先盯上他了。
錢易之的這些門生故舊們埋頭寫著奏章,想象著皇帝見到奏章時的震驚樣子。
哈哈,唐寧你完了!你這是自己作死,誰都救不了你!你若是上任之後裝泥菩薩還能矇混下去,非得自己胡鬧瞎搞,這下把自己搞完蛋了吧?
一個小小的指揮同知不自量力,入京以來攪風攪雨,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能靠運氣一直走下去?
明天你就會知道仕途兇險了,像你這樣沒有根基的人,就只適合在官場中裝孫子,只是可惜,你得到這個經驗的代價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