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是在打我們順天府的臉啊!”
任博安和楊貴安眨了眨眼睛,這夥混混,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天子腳下,你們都敢這麼囂張,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此事已經查明,動手的是南城一霸安良行,也叫燕子門,為首的叫修齊廣,河間郡滄州縣人,手下有三四百號青壯打手。
他們毆打鐵錘隊的原因,也被探出來了。安良行在龍舟競標賽和足球冠軍盃賽坐莊開博戲,結果學藝不精,彩票沒賺到多少錢。
對於這些混混和背後的黑手來說,沒賺到多少錢就是大虧。於是把怒氣撒在鐵錘隊隊員身上。”
潘應龍話剛落音,沈永珍開口了。
“只是我們有些不明白,按理說狼隊贏了,才是他們坐莊不賺錢的根源,鐵錘隊關係不大。
偏偏他們把氣撒在鐵錘隊身上,想不明白。”
這是在考我們呢!
任博安開口道:“在下猜測,西山狼隊是西山軍校,隸屬於中軍都督府,安良行不敢去招惹。
鐵錘隊從灤州來的,是外鄉人,好欺負。此舉符合這些地痞混混的脾性,欺軟怕硬。”
潘應龍微笑著點點頭:“任都事看得清楚,那本官把此案交給你們二位查辦,也就放心了。”
任博安和楊貴安非常不解。
“交給我們查辦?此案事實查得如此清楚,只需派人抓捕即可,卑職不知還要需查辦什麼?在下斗膽說一句,就算有隱情需要查辦,也輪不到我們兩人啊。”
潘應龍的讚許之色更濃,“敬修猜得沒錯,此案確實有隱情。千鶴,你把案情簡要給兩位看看。”
“是!”沈永珍拿出兩張薄薄的紙,遞過去前笑著說,“這是機密。”
任博安點點頭:“我們學過《保密條例》。”
沈永珍這才遞了過去。
任博安和楊貴安迅速把案情傳閱了一遍,目光閃爍。
原來是這樣啊,只是這隱情太大了,大到我倆都扛不住。
潘應龍繼續說道:“兩位也看明白了,此案不僅僅是坐莊開賭這麼簡單。關係重大,牽涉的人非富即貴,在京師跺跺腳,地面也要晃幾下。
順天府的警政廳,就是個破笆籬子,連修齊廣都查不清楚,更不用說背後那潭深不見底的黑水。
鎮撫司京畿局,蘇鎮使也有些擔心,可能有人跟那邊有干係。我和蘇鎮使都不敢賭,於是想著從外面請外援。
正巧了,蘇鎮使說你們兩位是干將,又正好到京師進修。你們主持暗中調查,不會引起注意。”
蘇峰在一旁補充道:“我和潘府尹合計過,此案以及幕後的破事,要想查清楚,安良行是一處突破口。
跟江湖人士打交道,敬修和慕平是老手,絕對勝任。你們放心去查,我會調派信任可靠地人手給你們。
法政學院那裡,我會去打招呼。你們半年期的進修,其中兩月是觀政實踐。調查此案就當是實踐。”
潘應龍說道:“順天府這邊也會極力配合。我專門讓千鶴與你們聯絡,需要什麼,直管跟他說,他去幫你們解決。
他解決不了,本官來解決。本官解決不了的,自會去找能解決的人給你們解決。”
潘應龍拱手,一臉誠懇,“敬修、慕平,皇上還等著此案的結案報告,所以就拜託兩位。”
任博安和楊貴安猛然覺得,重如泰山的擔子,刷地就壓在了自己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