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友良巴拉巴拉說了一通,馬塞洛和萊昂聽得腦子嗡嗡的,消化了好一會才開口道:“能去學校看看嗎?”
“當然可以。
南城天壇附近有一所天壇中學,還有一所欽天監附屬一念學校。就是剛才打著旗幟過來的那群小學生所在的學校。”
“那我們趕緊過去參觀一下。”馬塞洛催促地說道。
“學校有什麼看的?老子的大小子在學校裡調皮搗蛋,每次被老師叫去學校,老子的腿筋都在打轉。
當年老子讀私塾,被老夫子打手板心都沒有這麼害怕的。”
舒友良在前面輕聲嘀咕著,一臉的不願意,卻無可奈何地引路,帶著一行人坐上開往朝陽門的六號線公交車,在天壇附近下了車。
看著高高的圍牆,長到一眼看不到頭。
這麼長的圍牆,圍了多大的地方啊?
“裡面就是天壇,差不多有三分之二個皇城那麼大。
現在除了內壇外,佔一半面積的外壇,西邊以神樂觀中心的區域劃歸了欽天監,東北角修建了欽天監附屬一念學校,也叫天壇學校。東南角修了天壇高階中學。
京師兩大名校,全在這裡。”
舒友良又指了指永定大街對面,“那邊是地壇,只有天壇一半大,也分內壇外壇。現在外壇被分給了中央農科院,三分之一的田地被改成各種試驗田和試驗池塘”
馬塞洛抬頭看了看天壇高高的圍牆,問道:“舒爺,我們從哪裡進去?”
“離我們最近的是北門,可它是祭天時皇上或代祭臣子進入的門,我們沒資格從那裡進。那就往回走一段路,從西門,祈谷門走進去。”
大家跟著舒友良沿著永定大街往南邊回走了一段路,看到一扇牌坊式的大門,門口旁邊有一排平房,貼著圍牆,挨著大門,自成一個小院子。
平房院子門口掛著一個木牌子,上面寫著《北京南城警政局天壇治安所》,還有四個穿著藏青色警服的警察站在祈谷門前值勤。
舒友良上前交涉,說了幾句就談好了,嘻嘻哈哈地打成了一片。
準備轉身叫馬塞洛,帶頭的二級警事長拉住了舒友良,用一口天津話說道:“舒爺,我跟你說,欽天監是麻地方,你比我們都清楚。甲級保密單位,都是警衛軍的人在守著。
你可當點心。”
舒友良嘿嘿一笑,“放心好了。《保密條例》我背的比你們熟,認識比你們深。我不會為了這幾個西洋佬,把好日子給搭進去。”
“舒爺心裡有數就好。”
舒友良帶著馬塞洛一行人,繞過內壇,經過東南角的天壇高階中學。
那裡也是被圍牆圍著,傳出來朗朗的讀書聲。
“晉侯、秦伯圍鄭,以其無禮於晉”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幾千裡也.”
也有整齊慷慨的合唱高歌聲傳出。
“回看秦塞低如馬,漸見黃河直北流。天威直卷玉門塞,萬里胡人盡漢歌!”
“雲從龍,風從虎,功名利祿塵與土。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蕪。“
歌聲雄壯悲愴,有金戈鐵馬之聲,這是學生唱的歌?
這明明是軍人們唱的戰歌!
舒爺,你還說他們是學生?
聽了馬塞洛和萊昂的疑問,舒友良不以為然道:“一首是前唐凱歌,一首是國朝建立前,紅巾軍反抗暴元、捨身起義的軍歌。
高階中學生活學習,基本上是半軍事化,唱兩首凱歌軍歌,有什麼稀罕的?”
半軍事化?
舒爺,你給解釋解釋,什麼叫半軍事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