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烏勒帶著桑梓洞前往參加蠱母聖節的蠱者出發了。
桑梓洞在苗人三十六洞之中實力能排進前五,前去參加蠱母聖節的蠱者足有兩三百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靈識境界最低的也是練氣二層,大多都在練氣三層、四層,練氣五層六層以上的有二十幾個,其中,練氣七層八層的強者有五個人。
雖然練氣五層以上的人大都是白髮蒼蒼的老者,卻也足以彰顯桑梓洞的實力——同為三十六洞之一的靈巖洞,洞主木桑不過才練氣七層。
蘇馳幾個人混跡在隊伍之中,同是一身苗人裝扮,再加上兩三百個苗人蠱者也不可能相互之間都熟識,也就沒有人怎麼留意他們。
人一多,隊伍行進的速度就快不起來,蘇馳也樂得清閒,只當陪著林楠遊山玩水了。
木朵自然也就沒再用李少飛揹著,一路之上,她小手一直都牽著林少飛,開心的就像個孩子,半點也沒有深入險境的擔心。
郝灼則是騎在一頭驢上,白天裡至少有一半兒的時間都在呼呼大睡,田如葉則像個賢惠的妻子一般,一直都在一旁守著他。
郝灼哪兒這麼多覺?
自然是熬夜熬的。
白天人多眼雜,他不好修煉,天一黑,隊伍停下來休息的時候,他便一個人離開,找個沒人角落修煉著赤陽神掌。
這傢伙一旦對某個東西感興趣了,不一口氣把它研究透了,怎麼著都不舒服。
如此這般,七天之後,等隊伍行進到了金庭洞地界的時候,郝灼已經將這套掌法全都吃透了,一掌轟出之時,掌心裡也能泛起陣陣熱浪。
夜幕降臨之時,隊伍停了下來。還有兩天才是蠱母聖節開始的日子,此地距離金庭洞已經不足百里,小半天就能趕過去,沒有必要非要敢夜路。
天一黑,睡了大半天的郝灼又精神起來,正要跟以前一樣獨自一人離開,蘇馳卻叫住了他。
“別急,我們都跟你一塊兒走。”
嗯?
老大怎麼神秘兮兮的?
郝灼微微一怔,立刻就反應了過來,“不是有是什麼事兒吧?”
“一會兒你知道了。”蘇馳買了個關子,招呼著眾人,趁著夜色,悄然離開了隊伍,奔向對面山頭。
趕了一天路,剛休息下來,隊伍裡幾百號人吃喝拉撒的幹什麼都有,鬧鬧哄哄的,蘇馳他們離開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留意到他們。
到了對面的山頭之上,蘇馳找了個既隱蔽,視野又好的地方停了下來,“就在這兒休息吧,今晚應該會有一場好戲看。”
好戲?
眾人一聽,都精神起來。
“什麼好戲?”郝灼忍不住問著。
“有人來了,十有八九是衝著我們。”蘇馳笑了笑。
“這算什麼好戲?灼爺我還當什麼了,”郝灼撇撇嘴,“你們在這兒看戲好了,灼爺我去會會他們。”
這傢伙剛練了“神功”,又得到了心儀已久的黑色短劍,正一包勁兒呢。
“不想死就老老實實地的在這兒待著,”蘇馳瞥了他一眼,“他們來了好幾百人!”
“我去!這麼多?”郝灼嘴角抽了抽,“你怎麼知道的?你不是在唬我吧?”
“信不信隨你。”蘇馳點上一根菸,盤腿在一塊兒石頭上坐下,沒再搭理這傢伙。
“切!”郝灼衝蘇馳比劃了一箇中指,還是老老實實的找個地兒坐了下來。
李少飛他們原本還想著先把帳篷紮起來,一聽蘇馳這麼一說,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各自找了個地方坐在,看著山下的動靜。
山下,隊伍那兩三百人所在的地方升起了幾叢篝火,夜色之中分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