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忍界都很清楚,日向一族的白眼只能夠在宗家身上獲得。和雲隱的戰爭中死了很多日向一族,但云隱沒有得到一雙白眼。”
寧次攥緊了拳頭:“可戰場上死去的,都是分家的人!德豐叔叔,還有……”
雲點點頭:“所以說……只有擁有了力量,才能去改變不合理的一切。不患寡而患不均,為什麼上戰場的只有分家,宗家僅僅只有日向日足一人。”
“又為什麼,籠中之鳥的咒印只刻在分家額頭,宗家卻沒有?這就是不均!”
“而如果你想要改變這一切,那麼你就需要力量,能夠打破腐朽不堪的規矩的力量。”
“但是同時,你也需要想出一個更好的制度。否則的話,整個日向都會成為忍界的香餑餑,畢竟白眼對於戰爭的偵查是很有作用的。”
話音落下,日向寧次久久無言。
他的腦海中再一次想起了父親癱倒在地哀嚎的場景,而那個時候的他,只能無助的看向自己的大伯。
那個日向一族宗家家主,日向日足。
“雲大人……我忘不了我的父親,被日向日足以籠中鳥刺激,在地上哀嚎的模樣……我!忘不了!”
宇智波雲嘆了口氣,此刻他已經明白了,為何日差沒死,而寧次依舊會張口閉口的命運了。
日足與雛田對練,日差露出殺意的一幕,看來是早在戰爭之前就出現了。
難怪,那樣看著自己父親哀嚎的一幕,如此之小的孩子應該是有了心理陰影。
“你知道……日向一族,為何身為宗家家主的日向日足,會去戰場嗎?”
寧次看向雲:“難道不是因為雛田她的原因,身為父親的日向日足……”
雲微微搖頭:“不,日足去戰場,並且每每身先士卒,是因為你的父親。”
“雲隱想要擄走雛田失敗,被日足擊斃。而云隱以戰爭為要挾,要求木葉交出日向日足,不然就要發起戰爭。”
“和平來之不易,當時日向一族裡的所有人,都要求你的父親,也就是日足的雙胞胎兄弟日差來抵命!”
“這樣一來,白眼不會旁落,戰爭也不會到來。一切皆大歡喜,唯一痛苦的,只有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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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寧次彷彿被擊中了一般。
所有人都是皆大歡喜,只有自己失去了父親。
這樣一對比,恐怕就是傻子都知道應該怎麼選。
分家的命運,與小小年紀便目睹籠中鳥激發時父親哀嚎的寧次,本身就比較早熟。
此時已經七歲的他,目光懷疑的看向雲:“是……日……大伯嗎?”
宇智波雲點點頭:“日向日足並不願意以自己的兄弟頂替自己,當時的他在日向族地與日向一族的族老爭執了起來。”
“但如果僅僅是日足的話,放在村子的立場上就算是他也改變不了什麼。最後,是木葉的所有家族聯合,加上四代火影力排眾議,才有了接下來與雲隱的戰爭。”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寧次點點頭:“意味著日向將會欠下木葉其他所有家族的人情,雖然並沒有錯,但戰爭的起因在日向。”
雲讚歎一聲,這小子果然不虧是原著中第一個當上上忍的十二小強,心思縝密與早熟,很有天分。
“既然欠下人情,那麼日向就必須在戰場上身先士卒。日足和你的父親日差,用命在還。”
“那麼現在,你還認為你的大伯不近人情嗎?”
說著雲看向寧次:“或者說,如果你是宗家,現在籠中鳥的咒印要刻在雛田的額頭,你……願意嗎?”
一瞬間,寧次想到了雛田。
那個第一次見面,便躲在大伯身後偷偷看自己的可愛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