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完沒完!”阿琪進了天牢大門被守衛攔下,無奈只得回來催促二人。
慕容復與鍾齊兒打得火熱,但也沒有忘記正事,聞言馬上朝鐘齊兒說道,“齊兒,天牢汙穢不堪,你進去不合適,在這等我。”
不料鍾齊兒忽然瞪著大眼望著他,“父親你是不是失憶了?我本來就是看守天牢的司獄司丞,進出天牢跟出入家門一樣,有什麼不合適的?”
慕容復聞言一驚,脫口問道,“你是司獄司丞?”
在大元,司獄司丞是一個正二八經的九品芝麻官,卻受刑部直接管轄,有監管天牢之責,算是一個有實權且油水豐厚的位置。
鍾齊兒點點頭,“對啊,這不是父親您安排的麼?”
慕容復心念電轉,臉上擠出一抹慚愧,“這事是我疏忽,讓齊兒受了委屈。”
“你知道就好啦。”鍾齊兒幽怨的說了一句,隨即又狐疑道,“父親,怎麼你過去做過的事你都不知道?”
慕容復心頭狂跳,極力控制著面部肌肉,跟著一頓忽悠,好說歹說終於把這個問題圓了過去,心中卻已將玄冥二老罵了個狗血噴頭,“什麼狗屁玄冥二老,連葛爾丹的女兒是天牢司獄司丞都沒查出來,淨給我出紕漏,這要壞了本公子的事,非扒你們的皮不可!”
頂著葛爾丹的身份,又有了鍾齊兒這個司獄司丞,一行三人順利進入天牢,阿琪心急幾個同伴的安危,頻頻給慕容復使眼色,但慕容復恍若未見,直接提出讓人帶他去見王保保。
阿琪心中暗恨,卻又無可奈何。
天牢很大也很安靜,走了一陣慕容復才發現,四處空蕩蕩的,十間牢房居然有九間是空的,就算有囚犯也是婦孺老幼,要麼乾脆就缺胳膊少腿,這可不正常,大元的犯人怎麼可能沒有壯年男子?
慕容復心中疑惑,但因為有了先前的事,又不敢冒然開口詢問緣由,微不可查的瞥了阿琪一眼,見其同樣面露疑惑之色,便給她遞了個眼色,示意她開口詢問。
阿琪明白他的意思,卻假裝沒看到。
慕容復只好傳音說道,“阿琪,你問問這天牢為什麼十室九空。”
阿琪哼了一聲,毫不理會。
慕容復知她在報復自己,冷笑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那幾個同伴的下落?”
阿琪一聽立刻變了臉色,略一沉吟便用一種隨意的語氣問道,“這偌大一個天牢,怎麼人這麼少啊?”
慕容複目不斜視,好似沒有聽到,旁邊鍾齊兒斜睨了她一眼,“怎麼?你有認識的人進了天牢?”
阿琪急忙搖頭,“沒有。”
“哼,我偏不告訴你。”
“你……”
“沒什麼,”阿琪眼珠子一轉,譏諷道,“我只是在奇怪,不會是犯人都逃光了吧?原來這大元的天牢也不過如此。”
鍾齊兒果然受激,馬上怒目相向,“你放屁,我大元天牢銅牆鐵壁,堅不可摧,又有三千鐵甲常駐此地,守衛森嚴,怎麼可能有犯人逃得出去,就算你們漢人中號稱武功天下第一的慕容狗賊被鎖進天牢,也休想生離此地!”
慕容復聽到這話臉皮微微抽搐了一下,“齊兒,說話要有禮貌,不許滿口髒話罵人。”
“哦。”鍾齊兒橫了阿琪一眼,甜甜一笑,“知道啦。”
阿琪古怪的瞥了慕容復一眼,隨即問道,“那你倒說說,這天牢為什麼是空的?”
“那是因為犯人都被八王爺帶走了!”鍾齊兒想也不想的說道,完了又補充一句,“我知道你肯定有朋友在天牢裡,不過別做夢了,他們現在是否還活著連我都不知道。”
阿琪瞬間臉色泛白,慕容復見此急忙傳音安慰道,“別急,八王爺帶走這些犯人無外乎兩個目的,一個是修築工事,二一個是擴充軍隊,我想多半是後者,現在戰事未起,你的同伴肯定還活著。”
阿琪面色微松,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眼神,不再多說一言。
走了一陣,三人來到天牢深處的一間石室,門口守著兩排士兵,個個眼神凌厲,氣質冷峻,一看就知道這是千里挑一的精兵。
“看來葛爾丹或者阿里不哥對這王保保很重視啊。”慕容復心中尋思,嘴上說道,“開門!”
這些守衛自然認識“葛爾丹”,馬上開啟石門。
慕容復轉而朝鐘齊兒和阿琪說道,“你們就在外面,我一個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