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淡,你有病吧!這麼危險的地方,你讓秦禮去?”謝雨澤聽到這裡,不樂意了,他指責李淡,“要不你去吧,去把這兩樣東西尋來!”
“我倒是想去呀,你問少校同不同意?”李淡轉頭看向張秦禮,心中已經做好了準備。
“你們誰也不用去,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張秦禮的目光掃過現場的每一個人,慢慢說道:“骨海的危險,只有我最清楚,那裡的詛咒不僅僅是傳說,它有著實質性的影響,能夠扭曲人的心智,甚至操控生死。冥草和鶻,確實是罕見之物,但它們之所以存在於骨海,正是因為那裡是生與死的交界,光明與黑暗的交匯。”
“秦禮,這太冒險了!”謝雨澤連忙勸阻,“骨海不是兒戲之地,那裡的詛咒……”
謝雨澤眉頭緊鎖,雖然心中萬分擔憂,但也明白自己是攔不住張秦禮的。“秦禮,那你打算如何行動?”
“這個……”張秦禮猶豫了一下說,“我會聯絡邊境上的幾位老向導,他們中有人曾接近過骨海的邊緣,對那裡有些瞭解。我會先透過他們的指引,制定出一個詳盡且安全的計劃。”
李淡聞言,神色稍緩,但仍難掩擔憂:“可是少校,時間緊迫,如果拖得太久,恐怕,楚姑娘……”
“我現在就去!”張秦禮打斷了李淡的話,他深知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可能增加楚靈茜的危險,心中的責任感去食堂刻不容緩地行動起來。
“要不,我陪著你去吧?”謝雨澤猶豫了片刻,最終果斷地站了出來。“你等我回去調集一些必要的裝備和人員,咱們晚上出發,行嗎?”
“不用了!你們幫著我照顧好楚妹妹,等著我回來就行了!”張秦禮說罷,鄭重地拍了拍謝雨澤的肩膀,“我離開後,一切都麻煩你了。”
“哎呦,看你說的,咱倆誰跟誰呀?我食人俸祿,拿人錢財,給你辦事,我有錢賺,不是嗎?”謝雨澤眨了一下眼,手指做出捏鈔票的樣子,嘴角笑得極其燦爛。
“在張府等我!”張秦禮再次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託付,然後獨自前往骨海。
他不知道,此次去往骨海生死難料,結局難料。
三日後,張秦禮來到神秘的邊境,獨自走進白骨累累的死寂之地——骨海。
那裡白骨如山,白色的花開滿整片海域。
海域的四面八方縱橫交織著一千八百條骨路,骨路兩側,白色的鶻在骨堆中起起落落,它們遠看似花,近看似骷髏。
這是他第一次見鶻,不知道為什麼,在他看到鶻的那一刻起,他彷彿看到了一個等了他千年的女人。
骨海的密林深處,有一面開了骨花的牆,牆上刻著一些字:無名,我喜歡你,便寫下了一本又一本關於你和我的書,我的思緒每天在現實和虛擬的世界中來回穿梭。你知道嗎?失聯的日子裡,我一直活在書中,至少書裡有你的存在。
張秦禮讀著骨牆上的話,走上長滿青苔的石階。地上,白的的花兒扭動著嬌嫩的身軀,在風中凌亂。
石階三步之外的枯樹枝上,掛著一個木牌,牌子上刻著幾個字:王者立於規則之上。
木牌上,一隻白色的鶻鳥停落在上面,它的周圍,一些鶻安靜地飛著,它們穿過高聳入雲的藤條,隱入雲中……